钟延年最讨厌被人拿捏,偏偏就被王涵语和盛焘拿捏了,一坐上车,钟延年语重心长地盛焘问:“盛焘呀,你难道没觉得在场的所有人就你最蠢吗?”
盛焘坐在副驾驶不以为意,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他哪里是蠢,他可会算计了,在看到王涵语的那一刻,他就想一万种利用王涵语惹恼钟延年的方法,但转头一想,大正月的,何必呢?就又给忍住了,万万没想到祝久卿这个败家子给了他机会。
她他自认为这次点灯行动十分成功,毕竟在病房的半个小时里,他透过现象看本质,他大BOSS心里的红灯起码烧得瓦亮,足以照亮整个琵洲大桥。
由于他实在是笑得太贱,太嘚瑟,钟延年在下高速后就把他丢下了车,凌晨两三点大晚上的,盛焘一人浪迹街头~( ̄▽ ̄~)~,可他还是很开心,按照车的驾驶方向,张保生十来日的椒房专宠就要到头了。
盛焘想的没错,确实是到头了,钟延年的宠人是有阶段性的,这个阶段性以红绿灯亮起为依据,就拿钟延年跟张保生腻歪的这段时间来看,起点是钟延年被踹了大单生意,心情大爆红灯,要找人撒野,好不容易被张保生哄得转绿了,偏又给盛焘和王涵语刺激成红色。
当钟延年回到北山大别野,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他对张保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生物钟,张保生每天五点半钟便醒,喝下一盅茶再去睡个回笼觉,听闻这是当学生时形成的习惯,怎么戒也戒不掉。
于是他径直往二楼的茶室去,推开格子门见到的光景如同春风拂过江面,层层叠叠的波纹在他心中不停地荡漾,迎面而来的茶香令他沉醉,和煦的晨光斜照在茶室的一角,而张保生躺在温暖的晨光中睡得不安稳,他蹑手蹑脚到张保生身旁,看着那睡觉仍紧皱的眉峰,他的心被无形的利刃“刺啦”划了一下又一下,他一直在猜张保生的心事是什么,猜来猜去,倒是把自己猜得没脾气了。
他轻掀毛毯,凑近张保生,从眉毛开始,一下一下抚顺后,又提着指尖在那高挺的鼻梁上游走,他罕见地,有耐心地要把张保生逗醒,他知道张保生眠浅,肯定禁不住他这么逗。
当张保生带着些许起床气打开他的手,孩子气地嘟囔着困时,他万般柔情涌上心头,情动难自抑,他先是蜻蜓点水地浅啄一下张保生的唇,张保生刚伸手反抗就被他抓住,他再次吻上,那个吻细腻柔长,他一点点撩拨着张保生,从浅舔到咬磨,每一下都是轻轻柔柔,待张保生有所回应后,两人唇齿相缠,他才逐渐加深,探入张保生的口腔,他贪婪地吮吸着张保生的津液,那有残留于唇齿间的茶味甘香,令他回味无穷。
在迷乱中,他渐渐褪去激情,由深转浅,按住张保生,与其脸贴脸地厮磨,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张保生的耳垂,脸颊,嘴唇,似逗非逗,乐此不疲。
奈何张保生在他的挑逗中逐渐清醒,再也没有睡意,清醒时的张保生很不讨人喜欢,比如他此刻很不合时宜地问几点了,让钟延年亲昵的动作戛然而止,兴致少了一半。
钟延年扶额惨笑,反身躺在他的身旁道:“还好我还没脱裤子,不然就凭你刚说的那句话,我早萎了。”
害,每天想陪你年哥睡觉的人从黄浦江排队排到塞纳河,鲜少有人舍得问时间,而且能他这么哄着真的没几个,张保生此情此景问的这句话对钟延年来说确实煞风景,让他刚刚所做的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显得寡然无味。但要是换作不要脸的皮条客盛焘品鉴此话,这厮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艹,好大一壶雨前龙井!对,盛焘不仅品鉴出一大股绿茶味儿,还会判定张保生是在玩欲迎还拒的技俩,兴致更上一层楼,要是钟延年有盛焘的脑回路,估计能少生好多气。
偏偏张保生在此刻不紧不慢将被他解开的睡衣扣子扣好,又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是吗”。
钟延年看着张保生清秀的侧脸,觉得没意思,再也没有待下去的欲望,他掀开毛毯,迈着长腿离开,让方才的温存荡然无存。
唉╯﹏╰,张保生和钟延年都有病,一个善于自虐,一个忠于受虐。
这天下午经纪部大会,宋寄棠没休息好,但为了撑气场,踩了双恨天高,谁要是怼她,她就偷摸着在桌下给他一脚!
会上的主题是围绕新一年艺人的发展大方向,虽然年前已经开过大会,但是细则还是没落实,今天就是要死磕细节,磕完细节,已经是晚上八点,每个人都瘫在座位上闲聊等外卖,就关仪还活力四射,她把高跟鞋踩得咔咔响,出去领了一袋甘蔗进来,说每人一节,讨个“节节高升”的好意头。
祝永安笑说:“那开春团建应该去大西山砍竹子,寓意更好,不仅节节高,还年年青呢。”
“妖,不知道五华山有没有竹子,Vicky说团建打算分批安排徒步去五华山民宿,经纪部和市场部外加总裁办一起。”飞仔早上去总裁办递审批文件,顺道跟总裁小秘Vicky撩骚,从大年初一几点起床撩骚到中秋回不回家,时间长到连老板都出来问他俩是不是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