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她又多了一个新的烦恼。
赵杰为避免在订婚大礼前出现是非状况,禁止赵灿出府。因而赵灿每日就是跟嬷嬷学一些针黹、练琴练礼仪,听师傅讲学。勉强忍了十多天,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人要疯了。
这一日,她要出门逛逛。
赵灿拉着侍女小陶,偷偷摸摸来到了府邸的偏门。不幸的是,平常无人在意的偏门却突然多了侍卫值守,赵灿心知肚明,这是爹爹在防她偷溜出去。
既然如此,赵灿决意不走旁门左道了,她要来闯闯康庄大道——于是带小陶来了相府正门,她要硬闯出去,看谁敢阻拦。
“小姐,我们回去吧!小陶给你唱歌听,给你做好吃的面食,昨儿个又新学会做一道点心。”
小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看到相府正门左右两端各站八位腰悬佩剑的侍卫。不仅如此,门前还晃着一人,身着黑衣,面无表情地走来走去,正是赵杰的近身侍卫魏林。
赵灿也看到他了,但丝毫不以为意,“他在又如何,我偏要当他的面儿出去,杀杀他的威风。”
小陶刚想拽住赵灿的胳膊,道:“小姐,不要”。
可赵灿已经直挺挺地到了门口,还欲再向前一步,突然两杆银色光泽的长枪交叉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姐请留步。”
魏林在赵灿身后行礼,但并没有下令让门口的侍卫收回长枪,“小姐请您回去,相爷已下达指令,您在订婚之前不能出府。”
赵灿装聋作哑,身子继续往前倾,脚步也往前跟着迈出一步,那两名举着长枪的侍卫当然不敢真的刺向赵灿。
赵灿拿捏住这一点,心中暗暗得意,心想这些侍卫果然都很怂。
“小姐,请留步。”
魏林再次重复刚才的话,郑重其辞,但这回明显多了不悦的情绪。
赵灿没有回头,“今天我就想出去玩,让开。”一下握住长枪,推开了。
赵灿刚要再上前一步,不料这时肩膀传来一阵微痛,目光偏移,落到肩上,见到魏林的手掌在其上面。
赵灿心知从这里是出不去了,但一想到魏林让自己在这么多侍卫的面出丑,心里愤愤不平。
这时魏林冷冰冰道:“小姐,不要让属下为难,如果我把此事告诉相爷,您可能会关禁闭。所以,请您回去吧!”
赵灿回道:“你威胁我。”
魏林目光看着赵灿,认真道:“属下不敢。”一只手掌扔捏住赵灿的肩膀。
有一事,赵灿一直想不明白,魏林这个榆木脑袋,爹爹怎么会这么器重他,就因为他有盖世的武功。魏林不就是在江湖上有一个称号,叫称“风鹰子”嘛!江湖上有那么多侠客豪杰,他只是进了相府当差,便不知天高地厚。
赵灿气不过,其实还有一事,魏林向爹爹告她的状,最后吃苦遭训斥的一定是她!爹爹凭什么对魏林听之信之?虽说每次做错事的确实是她。
见魏林又是全身上下穿一身黑服,总是木板脸,像是在诅咒谁。赵灿越想越气,所以今日她一定要教训一下魏林。赵灿毫不客气道:“你弄疼我了。”
魏林看着赵灿,手上的力道松了几许,但手未离开,道:“小姐您先退步。属下即刻松开。”
赵灿大声道:“你先松手,我再退步。”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都在等对方先做出妥协。这时小陶跑了过来,劝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赵灿顿觉肩旁酸痛的忍不了,但还是不想失了面子,这么多侍卫和小陶都盯着看呢,她没有退步,而是用另一侧的手抓住了魏林正握紧她肩膀的手掌。
她会一些三脚猫功夫,赵杰视察兵部的训练场时,她也跟去那里游玩,遇到喜欢的、又酷又飒的姿势会跟着练练。趁魏林未有防备之时,迅速将他的手腕掰了过来,然后用力一推。
魏林本能地误认为危机来临,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个转身快如闪电,反手把赵灿双手擒在背后。
赵灿气炸了。
魏林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恭敬地扶赵灿起来。赵灿看着这个比她高一头的侍卫,气不打一处来,道:
“魏林,你好大胆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介小小侍卫竟然敢碰本小姐的手。”
“属下知罪。”
赵灿看看魏林卑微地地服软,又越过重重侍卫看看大门外宽敞的街道,灵机一动,道:
“这样吧!你放我出去一……两个时辰,我一定按时回来,你摸我手的事就当没发生。”
赵灿没别的不行,若要论牙尖嘴利,魏林定是差远了。
正要为自己卓越的谈判才能津津自喜时,不料听到了她最不想听的话,魏林说道:“近日外界不太平,为免生变故,小姐您不能外出。”
赵灿心知魏林有意阻拦,她心头憋屈,想破口大骂。但是教引嬷嬷说过只有民间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