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玦,该醒醒了。”
梁潜猛然清醒,用袖子擦了把口水:“主公唤我?”
梁泓低声道:“主公问你对今日之事的看法。”
梁潜伸个懒腰,笑道:“能有什么看法?太子对主公心怀妒恨不是一日两日了,冰冻三尺,绝非一再退让可以消解。这老草包今次敢公然挑衅主公,再废他一次又何妨?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废了。”
梁泓惊愕地瞪了眼梁潜。何晏凝神不语,似在思索什么。刑钺面上波澜不惊,姬深则道:“大王众多子嗣中不乏贤能之人,然太子二度被废,三次被立,可见他在大王心中分量非同小可,哪能这般容易扳倒?”
何晏颔首道:“姬公言之有理。”
姬深颇有深意地道:“何况太子顽昧,于主公而言,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叔父所言甚是。”慕星湖看向梁潜,语气略含责备,“成玦,太子不过是到紫府耀武扬威了一番,你便谏言废他,未免太过心狠手辣。”
我心中一凛:姬深的意思我能领会,太子这种没有城府的人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若要以楚国为跳板复兴虢国,此人为王,确然有利。慕星湖表面上训斥了梁潜,但用词很是微妙,他不曾说“胆大妄为”,反倒说“心狠手辣”,颇有种太子已是瓮中鳖之意,令人捉摸不透其心思。
梁潜哈哈大笑:“主公只当我说梦话罢!”
慕星湖道:“诸位且退下罢,百川请暂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