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之计!将他与王爷分开,魏玹在宫中集结圣甲军与骊家军与王爷对上,他直接被肖成岭绑住!
“肖成岭,就凭你一书生,与本王斗?”李承珩要去摸腰间的信号,但却摸了个空。
“身为世家子弟,你这顺手牵羊的毛病还是不怎么得体。”
庙门口传来了那个让李承珩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也是足以让他恨之入骨一辈子的声音:“李承玹!你怎么入的京城?!”
而当周围火把亮起之时,他看到了李承玹手中象征帝王身份的诏书和玉玺,更是直接绝望地仰天长啸:“不!!!”
李承玹看着还在负隅顽抗的李承珩:“周围的百人军队已被朕卸了甲,你留着朕还有用。肖成岭,凭借你的功夫,控制李承珩一人,可否?”
听到这个“朕”字,肖成岭才晓得,眼前的太子已然登基:“微臣但凭陛下吩咐,控制一人足以。”
谁说书生不会武功的?
说起来身为李承尧的伴读,他的功夫还是传自宁王殿下,时间长了,京城里的大伙儿都忘了:宁王殿下年少之时也是徒手杀虎的一条好汉。
李承玹一行人押解着李承珩浩浩荡荡地走向城门之时,戍守的侍卫见了,放行了。
魏玹与骊承平是速度不负众望,想必齐王如今也是败军之将了。
半个时辰的距离,李承玹走得很慢,比起时常提心吊胆的齐王,他这个皇位来得名正言顺且安心。
昭阳殿上的龙椅醒目但摸上去是冰冷的。李承玹一步一步地踏了上去,回首。
他们都在下面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未来的路,恐怕真的只有自己了。
转身,他郑重地坐在了龙椅之上。
从联系巡防营到与骊承平汇合,前后夹击齐王的兵力,不到三炷香的时间。齐王大概也想不到,手底下从卓阳太夫人那里借过来的兵会被骊承平控制住,全部都反了。
跪在大殿之上时,他仿佛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老爷子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局:一个半路杀出来夺嫡的世子,不过是给太子铺路的垫脚石罢了。
魏玹也正式向李承玹行了君臣大礼道:“启禀陛下,臣不负陛下所托。已与平郡王将叛贼齐王缉拿归案,京中军队已收归,等候陛下发落。”
李承玹第一次坐在龙椅上睥睨齐王,只是一眼,随后看向了身上已经染了鲜血的魏玹:“魏卿辛苦,此番魏卿与肖成岭、平郡王均有从龙之功,朕将论功行赏。来人,加封魏卿为玄策天上将,为我大齐武将之首,天下以武之事,劳烦魏卿揽下了。尊夫人兰氏,也册封为镇阳郡主,享皇家礼遇。”
正一品“玄策天上将”,南齐已经将近三十多年没有人有能力坐到这个位子了。魏玹行了大礼,跪拜三下:“臣肝脑涂地,叩谢陛下圣恩。”
“平郡王骊承平,朕之同母胞弟,”李承玹将目光转向一直一言不发的骊承平,“郡王委屈了,加封亲王,封号不变,世袭罔替吧。”
按照宫室的礼制,亲王封号死后继承者爵降一阶,由此演变,最终变为平民。而李承玹的这一道旨意,直接让骊家世世代代为亲王之位,骊承平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臣谢主隆恩!”
“肖成岭,这些年,朕还要多谢你的功劳了,千查司首辅该换人了,你虽年轻,但有断案老吏之风,三日之后去报道吧。”
千查司负责刺杀的人已经被齐王收买,纵使千查司首辅收拾干净了,也得治个教导不严的罪,是该换人了。
“臣肖成岭叩谢隆恩!”
一声皇命,一个人的命运就此改变:“齐王与世子,暂且压至天牢,三日之后,朕要亲审此案。令千查司首辅肖成岭着手收集齐王罪证,另加派人手调查二十九年前的皇长子刺杀案和昭华公主之案,朕,要昭雪沉冤!”
说完最后的四个字,昭阳殿门口洒下了一抹光,天亮了。
该来的总会来,要上朝了:“朕记得,朝中左相之位还空着,是吧魏卿?”
“禀陛下,的确如此。”魏玹答道。
“既是如此,朕官拜云汀为左相,柳相继续留任右相之位吧。还要劳烦魏卿走一趟昭华公主府邸,朕要请昭华公主入宫饮茶;齐王妃、郦妃、晋王世子也一道请来吧。这是圣旨,不得有误。”
在听到昭华公主之时,骊承平知晓李承玹要干什么了,忙启奏:“陛下,臣的母亲年岁大了,尚且糊涂,此次齐王谋反母亲全然不知。还望陛下看在孝道之上,开恩!”
魏玹不知道骊承平怎么想的,叛乱之事昭华公主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不然卓阳太夫人的军队怎么可能被齐王暂且借去,不过人他是要带来的,至于怎么发落,就看陛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