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外面脚步齐整急促,皇太女一手执鞭,怒发冲冠,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御林卫也握刀待命,管家小跑着跟在人后,不敢越矩上前,又惦记着通禀叫主子们知道。
“谢长逸!把那小王八羔子交出来,孤不与你计较!”一向斯文儒雅的皇太女破天荒的发怒,谢妩不敢直视储君凌人之姿,避一避站在谢长逸身后。
谢长逸倒是不害怕,他与崔令辰关系交好,在东宫面前也常有说话:“臣正领着家妹也在找崔令辰呢,他那人机灵得很,滑不溜秋,又多主意,他来这府里,比自己家还要熟悉,臣一个不妨,他就不知道躲去了哪儿。”
“你敢包庇?”皇太女眯起眼睛,手上的鞭子随手抽了个府上的小厮,劈开肉绽,疼的那人咬着牙在地上打滚儿,刚喊出声,便被拖了下去。
皇太女杀鸡儆猴,又打了个空鞭,咬牙问第二遍:“人呢!”
她是储君,她要打人,谢长逸非但不能躲,挨了鞭子还得谢恩道好。
谢妩怕谢长逸一心顾着兄弟义气,再遭了罪,便提一口气,大着胆子站出来做这个坏人:“禀殿下,崔世子就是在这园子里不见的,臣与兄长才在这园子里找,殿下就来了,说不定……”
皇太女盯着她眼睛看,谢妩低着头,一丝也不敢动弹,皇太女倏忽又笑,招了招手,身后女官领着人四散搜查。
正是兵荒马乱,又听外头起了打架的动静。
不等众人出去看,就见二太太与一年轻女子一路扯头花揪头发,你踹我一脚,我咬一口,真假大圣斗法似的从二房角门打进来,身后跟着二老爷,老爷,大太太,和一众亲戚,最后面还有拄着拐杖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