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某林的妙用(1 / 3)

莎哈托的脚步声远了,四周重新归于寂静。

我没工夫去细细思量她那句话,赶忙过去插好门拴。洗净瓦罐后装满水支在火灶上,绷带和修眉刀扔进,我起身从墙上拔下火炬,点燃了木柴。

火灶里噼啪作响,我打开医药包,取出碘酒,双氧水,药棉、胶带、云南某药和阿莫某林摆在泽胡迪身边。他的伤口在火光里十分骇人,解了绑在脸上的白布之后,我的鼻子隐隐味嗅到了腐败的腥味。我一直算个比较奇葩的人,大学时期报考冷门专业之王之称的历史学,爱好广泛,乱七八糟的,医学法医学的纪录片和教学ppt看过不少——可都是纸上谈兵,真正面对这样严重的伤势,我紧张得那颗沉寂多时的心脏都要重新跳动。

“泽胡迪,一定要忍住。”

他似乎听到了,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没能醒过来。

不能再犹豫了,既然横竖都是一死,我相信他会愿意让我试试的。将煮透的绷带捞出来拧干,没有镊子,我直接把两根手指在沸水里过了过,想消个毒充当镊子。虽然有“免疫所有伤害”的穿越buff,可那些钻心的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我尽力坚持了几秒,飞快抽回通红的手指,夹着滚烫的绷带去擦除伤口上的各种液体。

手指痛到麻木,有点掌握不好力气,可泽胡迪只是扭动了几下便又陷于昏迷。隔着绷带,那些液体又粘又凉,用了好大一段才把它们清理干净,真正的皮肉损伤也露了出来。

老天!层层肌肉筋膜里的白色是他的胸骨吗?

双手发抖,指尖麻木,我清晰听到自己牙齿上下碰撞的声音,双腿几乎都软得站不稳当了。

“不行,不能慌,我一定可以的。”自言自语加油鼓气,我尽力终于忍下颤抖。手指轻轻按压伤口边缘,用煮过的刀片划开那些红肿白亮鼓囊囊的地方,挤出里面的脓液,用双氧水冲洗,一直到伤口上不再出现绵密的氧气泡泡才停住。

接下来就是最痛的步骤了。看着他毫无生气的小脸,我有点不忍,但手上并没有停住。在酒精沾上伤口的一瞬间,他的身体猛的弹了一下。

“啊……”

“泽胡迪忍住!”我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以最快速度把吸满酒精的药棉在他胸前的创口处擦了一层。

他痛苦扭动着,亮晶晶的水迹从紧闭着的眼角渗了出来,“不能死……姐姐……要回家见她……”

“不要像个小孩一样哭哭啼啼!”我把云南某药的药粉在血肉上洒了厚厚一层,用双手去挤他的下巴,“张嘴,泽胡迪!”

他紧紧皱着眉头,泪水流得愈发多了,紧咬的牙关放开了一点。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敢把阿莫某林药粉和成的药水灌进去,穿越了三千年的药物只有一盒,珍贵无比,而且我怕呛着他,这严重感染的伤势很可能已经危及了他的肺部,我不敢、也不愿冒险。

迟疑片刻,角落里一捆芦苇杆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不是绝妙的天然吸管吗?选了一根比较完整的,我将它过了一遍沸水,然后噙在嘴里,用力抱着泽胡迪的肩膀让他半坐起来,尽管我有意把动作放的缓慢轻柔,却还是惹得他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哼,我右手上的伤口也因为受力而疼痛不止。他的皮肤似乎在灼烧一般,烫的我心慌意乱,我一手揽住他的脖子,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小心翼翼把芦苇杆放进他口中。

不知是否因为身边有了熟悉的气息,泽胡迪还蛮放松的,一切都还顺利,可就当我放开他的下巴去拿药水时,“咔嚓”一声,他竟然无意识的把芦苇杆咬断了。

一阵无力感从心头蔓延开来。这个时代没有橡胶鼻饲管的啊,而且现在找别人帮助也是绝对行不通吧。无奈之下,我把两半截芦苇杆扔到一边,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苦涩的药水,捏住泽胡迪的下巴,小口小口喂给他。他口中干燥苦涩,嘴唇干裂起皮,说实话触感并不好———这个念头吓得我一身冷汗,这可是我从小养大的小孩啊,这样暧昧的想法不是很合适吧……

他的高鼻梁戳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我忽然回想起在嘉鲁神庙之前的“表白”,只觉得心慌得冷汗都要出来了,希望他这几年见了些世面,可以把这种幼稚的想法给摒弃了,格尔塞第一美少女塔西雅小姐、工坊的清秀少女艾伊、或者有着一双圆圆猫眼的王室侍女莎哈托,哪个不比我一个相貌奇特又离经叛道的活尸强一万倍?

火灶里突然有块木柴炸响,我赶快收住心神,专心做事。

终于把两粒胶囊里的半克药粉和一罐凉开水都给他喂了进去,我松了口气,帮他在伤口上衬了纱布裹上绷带,扶着他慢慢躺下。火炬里的火焰被不知道哪来的风吹得晃晃悠悠,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睛睁了一点,透出蜜糖棕色的湿光,旋即又合上了。定定神再去看,却只看到他安静躺着,身上因为疼痛出了一层细汗,显得那些线条优美的肌肉更加性感迷人。

“什么鬼想法,这可是个比我小13岁的小孩子。”我暗暗吐槽自己,可脸上一阵阵发热。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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