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某林的妙用(2 / 3)

捺住心神,我快速在他手心脚心和颈部擦了一层酒精,待它干了之后再擦,一直重复了四五次,我便退到小屋里另一张床边。酒精降温也是渣男陈栎教我的,主要是用来对付低烧,可是现在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听神庙里的神棍医生说泽胡迪被送到孟斐斯当晚就开始发烧了,一直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我真怕这么聪明伶俐一个小孩子再给烧傻了。但是由于他现在很虚弱,所以只能小范围用酒精试试。

从昨晚半夜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没有躺尸了,我伸了懒腰翻身躺下。

下一秒我就翻到了地上,后脑勺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不为别的,这张床铺闲置已久,竟然没支撑住我,瞬间零散。冲着这倒霉床连呸三声,看了小屋地上至少一厘米厚的沙尘,我没其他选择又坐回泽胡迪的床上,郁闷不已。

舟车劳顿加操心着急,在他身边坐了不一会儿我就腰腿酸痛。虽然在这个时空里所有的伤痛很快就会消失,不必担心积劳成疾,但在它们消失之前确实蛮难受的。

这间废弃的粮仓在神庙第一重塔门的高墙下,离神殿和人群很远,四下里静悄悄的,唯余虫鸣和夜风的声儿。泽胡迪似乎睡着了,偶尔喉间抽噎一声,很快又趋于平稳,比起下午时他半睡半醒的昏迷状态好了很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我的坏毛病就发作了———闲得实在无聊,又没地方躺下睡,便开始乱看乱想。

躺着的泽胡迪几乎占据了一张床,我缩着身子坐在他脚边,他腿脚的皮肤还是烫的。除了胸前那道几乎致命的大伤口和围腰遮住的地方,我竟然能在他身上数出一二十出大小不一的刀伤,他得有多疼啊!还好其他的都没感染发炎,结着薄厚不均的血痂。即使有这些骇人的伤痕,年轻修长的身躯还是引人侧目,他的胳膊和腿都是细细长长的,鼓着健壮的肌肉,锁骨高高突着,再往下是有着薄薄肌肉的宽阔胸膛,此时轻轻起伏着,顺着看下去,天啊他啥时候有了腹肌和人鱼线啊?视线转回他的脸,这张天生精致的脸经伤痛感染折磨多天依旧俊美无双,脱去了童稚气息的五官更加立体,怪不得能惹得莎哈托仅仅一面之缘就念念不忘。

胡迪十六岁进入嘉鲁的军队,一年里只有收获季的半个月的时间回格尔塞。可能是我对他无比熟悉,也可能是他那句“现在在我眼中的人,是我心里唯一喜爱的人”让我觉得社会主义姐弟情可能变味儿了。当然他每次回来我都很开心,但确实没怎么观察过他。这次该是我五年以来第一次好好看泽胡迪了吧,希望他这次能坚持住,不要让这次成为最后一次。

火光跳动,活生生把抱着稍微猥琐的八卦心思的我晃晕了,只感觉头昏脑胀,不得已把头放在膝盖上休息,“不能睡,不能睡,别压到了泽胡迪。”不停的告诫自己,可眼皮却越来越重了。

疲惫,恐惧、慌乱……复杂的负面情绪像是黑暗冰冷的河水,慢慢围了过来。

我从阅览室的桌子上猛然惊醒,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日光灯、报刊架以及桌子对面的陈栎。我将这个房间看了几遍,再看屏幕上未完成的毕业论文,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且奇怪。“小梦,你醒了。”陈栎唇角轻弯,指向窗外,“那对姐弟等你好久了。”我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来,裹好外套便起身走到窗边。深秋的暴雨深夜,冷雨如注,枯黄梧桐枝叶落了一地,同雨水一起顺着图书馆的斜坡流向不远处的网球场。趴在窗边看了又看也没发现有谁,于是我转身询问陈栎。

“回头看,小梦。”陈栎的双眼直直盯着我,脸上依旧是那种浅淡柔和的微笑。

巨大的恐惧感瞬间袭来,我想冲过去拿起我的电脑手机离开,可右肩一阵剧痛,我下意识去看,右肩竟被一只尸体般苍白的手紧紧抓住,而我的余光似乎还瞟到娜芙瑞特那张满是血色伤口的脸。

情急之下我也不管图书馆不能喧哗,大喊陈栎,他则安静坐着,脸上映着不知从何处来的蓝色水光,像是在泳池旁一样——阅览室大门忽然开了,童年的泽胡迪欢呼雀跃的跳到我身边,荷鲁斯之辩甩来甩去。这是很少见的,因为他家人的遭遇,他比普通小孩聪敏机灵,却也少了很多小孩的天真快乐。

不知为何,此时满脸诡异笑容的陈栎,甚至是身后的娜芙瑞特都没那么可怕了,我朝这个漂亮的小男孩露出笑容而他也朝我张开双臂。一声女子凄厉的哭泣,小泽胡迪立刻愣在原地,我急忙喊他,却看到长大以后的他,胸膛上有一道露着骨头和肺叶的伤口。他双眼紧闭,脸上挂着凄然的微笑,跟在一身血衣的娜芙瑞特身后离开。

我想站起来追上去,可是怎么用力也无法如愿,日光灯照亮的一片成了无法逃离的牢笼。

“姐姐,不要哭。”泽胡迪的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近在耳边。

可是我怎么才能不哭?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要离我而去了。

成年泽胡迪的声音又说:“姐姐,你醒过来好不好?”

我又伤心又气恼,明明是你要醒过来才对吧,眼皮却被一个长着厚茧的手掌拂过,我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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