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某林的妙用(3 / 3)

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亮堂堂的小天窗,然后是泽胡迪苍白的笑脸,再然后是那道缠满绷带的伤口,我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懵,重重地躺回床上。

“哎呦,”泽胡迪短促叫了一声,笑颜如阳光一般明媚,“苏萨,不用这么兴奋吧,我的双腿被你压了一夜,请对它好一点。”

“苏萨也是你叫的?”我佯装生气,在他腿上挑了块好皮打了一巴掌,“昨天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刚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正说得激动,我却双眼酸涩,,刚忍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泽胡迪捂着伤口小心翼翼帮我抹掉虚无的泪水,脸上却笑嘻嘻的没个正形:“我现在也是21岁,和你同龄为什么不能叫你的名字?看你哭的,眼线都快被泪水冲干净了,我可比你坚强多了!”

“笨蛋!”我又给了他的腿一巴掌,“你现在怎么样了嘛?”

“现在吗?拉神庇佑,我的神志清醒了,身体不是很烫了……昨晚,我记得胸口特别痛,你告诉我忍住我就忍住没叫……对了对了,”他突然提高了音量,琥珀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有个双眼漆黑的邪灵喂我喝了很多毒水,嘴对嘴那样喂!真是太可怕了!”

我下意识去擦眼皮上的眼线墨,心里如同哔了狗一般千言万语即将喷薄而出最终还是一时语塞。而他却像绷不住了一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泽胡迪,你取笑我!”

“哈哈哈哈我错了,我知道你在给我喂药,我当时就想醒过来和你说话的,可是我——咳咳——”

他脸色一变猛烈咳嗽起来,我立刻跳下床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却看到他捂紧嘴巴的右手指缝里渗出一丝鲜红。

“放轻松,泽胡迪,”待他的咳声放缓,我拿过凉开水和胶囊给他,“听话,把这个吃了。”

他随意在抹了一把手掌心的血,咧着嘴又笑得像一朵花一样,“比起我自己吃,我更喜欢昨晚那样。”

然后他的肩头就挨了我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泽胡迪摆出一副无比委屈的招牌装可怜表情,大眼睛忽闪忽闪眨着,然而没用,还是得苦着脸吃下胶囊。

趁着他吃药的间隙我溜到小门边往外看了一眼,十成十的晴朗好天气,和那个恐怖的梦境完全不一样,稍稍安定情绪,我回到高床边问他饿不饿,泽胡迪老老实实躺着,微笑着摇摇头。

“也是,你刚喝了那么多水。”我想着莎哈托应该快来了,就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药品装回医药箱里,也顺带收拾一下多年都未收拾的背包。

背包暗袋里两个金闪闪的物件,护身符和黄金小刀,都是来自当年那个帅气又真诚的小王子。

“苏萨,你为什么在梦里叫娜芙瑞特的名字?”

泽胡迪的询问着实吓到了悄声叹气的我,我几乎立刻回应他:“你听错了——”

他的疑虑神色未消退一丁点,我多看两眼,才发觉自己刚才下意识站起来面对他,而且还后退了好几步,毋庸置疑的一个说谎后的防御姿势。

一时语塞,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讲他真正的姐姐,被活生生划花了脸后被迫行刺王子,最后被无数箭射穿身体,惨死在尼罗河里的姐姐……无论我承认与否,娜芙瑞特的惨死与我关系很大,而拉美西斯或许一开始被失望和痛苦蒙蔽双眼,但他从来都不是蠢货,时至今日他必定是明白了当年的事件,但他选择缄默。

突如其来的痛苦与内疚交织在一起,我第一次认真怀疑自己付出的真心与感情并不值得。

“不要哭,苏萨姐姐。”

“如果娜芙瑞特姐姐和你都站在这里,我会跟你走。”

闻言大惊,我顿时愣在原地,艰难抬起沉重眼皮,躺在高床上那个年轻人的面容在泪光里晃动,不甚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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