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征兆,帝允脸上的笑意未散半分,只是头微微向后挪倾了半分,刚好躲过向他袭来的匕首,他一个闪身,人已经退出亭子外,匕首的主人也跟着飞到了亭子外,正一脸愤怒地瞪着他。
“这是怎么了?”初睿也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既迷茫又关切地问道。
谷伊跑到他身边,她回答道:“还能怎么了,有人要倒霉了呗!”
另一边
“这才刚醒,就怒气冲冲地跑来找我打架,这习惯可不好,小心长皱纹哦!”帝允手上还拿着一杯清茶,当着知焕的面,浅酌了一口道。
“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知焕拿着匕首指着他问道。
“我昨晚也就给你度灵力解酒,你发烧给你降温,你长红疹子帮你消肿。”帝允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更是认真地回答道。
“你在撒谎!”知焕见着帝允脸上的浅笑,恨不得上前一巴掌给他扇飞掉,她也是这么干的,挥舞着匕首向他袭去。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帝允被知焕瞪着,表面一本正经,可心里却慌得一批,心里暗暗想道:她不会记得昨晚的事情吧?还得躲避她的攻击。
“那我们为什么会抱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知焕继续问道。
亭子里的初睿和谷伊,还有不知何时赶过来的君宇和静瑶,一个个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他们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帝允和知焕一个错身,从知焕身边滑过,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地说道:“第一、是你抱着我不放,而非是我,第二、是你在我的怀里睡了一个晚上,而非是我睡了一个晚上,真要算的话,只能算你抱着我睡了一个晚上,而我只是和你待我一个晚上,要知道,因为你,我一晚上都没睡。”
知焕满脑子黑线,她的话越说越小:“就算是我抱的你,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挣脱开,再说了,大晚上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对于知焕突然反应过来,帝允心里也是慌得一批又一批,他总不能说他是去偷香的吧?他笑着回答道:“我要是说我想你了,便去见你了,你信吗?”
刚刚还有些吵杂的亭苑,在一瞬间寂静了下来,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出帝允这是明晃晃的调戏。
下一瞬,美人出手越来越狠,美眸的怒火越来越强烈……
“天帝诸事繁杂,其实我们也是可以自己前往天阙宫的,何必麻烦天后亲自带路呢?兮颜说道。
“无妨,本宫本就要前往天阙宫一趟,不过是顺路罢了。”瑾舟回答道。
“这帝君回归九重天想来也是不短了,不知天后这是第几次前来天阙宫了?”沐言问道。
瑾舟脸色不变,她道:“第一次。”
“帝君回来了这么久,天后却第一来,还是拉着我们夫妻俩?”沐言试探地问道。
瑾舟停步转身回答道:“他一回来,就被你暮北城三个弟子给缠上了,更是带着他们去了妖境一游,这一去你的弟子是没受什么伤,倒是把初睿给废了,他又是给初睿疗伤,本宫就是想见也见不到。”
站在沐言身后的月桑叶在瑾舟的冷眸下,下意识地躲在沐言的身后,瑾舟的目光太吓人了,他还是躲着她一些比较好。
“是弟子顽劣,叨扰帝君了。”沐言尴尬地笑道,毕竟知焕先是打闹丹渃生辰宴,后又大闹天后生辰宴,还把人家儿子的心给拐了,现在又和天后的前未婚夫纠缠不休,怕是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的吧?
“城主要真觉得叨扰,大可将几位弟子带回去严加管教。”瑾舟说道。
“我暮北城的弟子现在可入的都是天阙宫的宫门,即便是要赶人也应该由帝君说了算。”沐言回答道。
瑾舟一挥衣袖,领路前行。
“只是在下一直很好奇,当年天后和帝君的才子佳人之名也是有所闻的,为何到之后,天后却嫁于他人了呢?”沐言再次问道。
“这和城主又有什么关系呢?”瑾舟反问道。
言下之意不就是谁他管的太宽了嘛!沐言轻笑道:“是在下多嘴了。”
“其实也没什么,他活着回来,那这才子佳人之名可以流传至今,可他那时已经死了,那就什么也没了,我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苦苦等待一世吗?”出乎意料的是,瑾舟既然开口了。
沐言挑眉。
还未走近,便听到了打斗声,顺着长长的回廊,几人也终于见到打斗场面,只见帝允和知焕二人你来我往地在哪比划着,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知焕追着帝允打,你追我赶的,知焕的攻击一一都被他给化解。
“这昨天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天就可以这么生龙活虎地和人打架了?”沐言有些惊讶道。
他认识知焕也有一万年了,自从寒渊死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怎么‘灵动鲜活’的知焕了。
瑾舟望着眼前的两人,眼神微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