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药,我闻多了会毒发身亡?”
陈宗宝被小西的话逗得笑出声连忙捂住嘴,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了几声,慌忙背过身去。
“你怎么了?”
陈宗宝轻声提醒,“这可是乾清宫的地界,我可不敢在这放肆!”
“我是问你为什么笑?”
“你八成是章回小说看多了,”陈宗宝轻声解释,“□□和鹤顶红其实是一种东西,只不过鹤顶红里杂质过多才会是粉红色。这两种东西都不可燃,放在熏香里毒不死人。”
“这样啊!”小西还是第一次听说好奇得不行,“那把□□下在饭菜里呢?”
“都是无稽之谈!”陈宗宝轻声解释,“□□几乎不溶于水。你想想看,如果你喝完一碗热汤,发现碗底有一层白面面儿,人家告诉你这是没化开的芡粉,你会乖乖都吃了吗?”
陈宗宝的话实在搞笑,小西被逗得笑出声,连忙也捂住嘴,可露在外面的眉眼已经笑出了眼泪。陈宗宝担心地瞧着小西。小西清咳几声把笑忍了回去。
陈宗宝一脸严肃地问小西,“走吧?”
小西收了笑,语气平和地回答,“走吧!”
徐仪华薨逝后朱棣自称心灰意冷,冠冕堂皇地疏忽了后宫众人,已经快一个半月没去后宫走动了。早早地就寝后小西背对着朱棣摆弄着那两颗手掌大小的夜明珠。朱棣伸手把小西扳过来轻声问,“今日过得如何?”
小西专注地玩着夜明珠,随口回了句,“挺好的!”
朱棣伸手打掉夜明珠,绷着脸生气地质问,“夏小西,越来越没规矩了!”
小西笑着钻进朱棣怀里,捋着胡子轻声问,“生气了?”
朱棣用鼻子哼了一声,“嗯!”
小西凑近朱棣耳语,“账目上有个地方很奇怪,我一直在想着这事。”
提到这个话题,朱棣认真起来,“说来听听。”
“直属你的皇店、皇庄都是由御马监负责打理的,按理说收益应该全部收归你的私库,可为什么户部每半年就会抽走三分利?”小西的问题绝对是重量级的。账目里做得极其隐秘,但还是没能逃过小西的法眼。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院财经专业的硕士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朱棣皱紧双眉沉思片刻,凑近小西耳语了一会儿。
小西吃惊地低声问朱棣,“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有人会……”小西用手比划了个砍头的动作。朱棣很有深意地点点头。小西心里一紧,感觉自己的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那……”小西没敢说出来,害怕地盯着朱棣。
朱棣冷着脸说了句,“确实该受些教训了!”
第二天上午陈宗宝带了香料来,小西闻着熟悉的味道停了笔,默不作声地盯着闷头磨墨的陈宗宝。
片刻后陈宗宝感觉到注视,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怎么不写了?”
小西佯装好奇地问,“这香是你调制的吗?”
“是我学着医书上的成方配的。”
小西想了想试探着问,“太医院里谁负责给皇上配制香料?”
陈宗宝认真回答,“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制定专人负责。通常的惯例是按照时令节气,每天由不同的人准备三四种不同的香料,一起送进宫里由皇上挑选。具体皇上会挑选哪种,太医院的人就不得而知了。偶尔皇上也会指定成方配制。”
‘也对!朱棣自己懂医术,肯定也知道药理。’小西收回思绪佯装好奇地问,“熏香和身上带的香料一样吗?”
“还是有所区别的。”
小西怕陈宗宝或者他人起疑心,笑着解释,“我特别喜欢这种清新的柑橘味道。”和陈宗宝才相处了两天小西不敢相信他,只能迂回着打些擦边球。
“现在这个季节,容易困乏,这种熏香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小西笑笑没再说话,继续专心地核查账册。
小西今天耽搁了时间,和陈宗宝回到乾清宫的时候正巧遇到下朝回来的朱棣。陈宗宝站在小西身后和她一起给朱棣恭敬行礼。
朱棣语气和缓地吩咐,“平身吧!”
“是,皇上!”
“陈宗宝,近前说话!”
“是,皇上!”陈宗宝低着头快步绕过小西朝着朱棣双膝跪地恭敬行礼,“卑职陈宗宝见过皇上!”因为是第一次近距离面圣,陈宗宝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
朱棣威严地吩咐,“起来吧!”
“谢皇上!”陈宗宝站起身仍低着头。
“朕记得永乐元年的时候在午门见过你一次。那时候你跟在李宏展身后,还是个半大小子,这一晃都长成大人了!可娶了亲吗?”李宏展早就向朱棣汇报过陈宗宝的情况了,朱棣现在就是走个过场,展示一下自己的平易近人。
陈宗宝俯身行礼后恭敬回答,“回皇上,卑职已经娶亲,儿子快三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