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峥嵘(1 / 3)

月假的最后一天,我被气急败坏的罗女士轰出了门。

起因是我嫌她煮的面条难吃,而她嫌我做事拖沓。

“十八岁的人了,做事还那么毛毛躁躁。”罗女士从浴室拿毛巾帮我擦着沾到衣服上的牙膏印,我却一个劲儿地吐槽她煮过了头的面条,期间,还不忘补充道:

“明年我才满十八岁,所以这句话你等着明年骂我吧。”

罗女士被我说的话给气笑了,擦完牙膏印就把毛巾卷起来敲我的头。

“滚。”

于是我被光荣地扫地出门。

我把罗女士给我准备好的水果装进自行车筐,随后便踩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学校。

进班的时候正巧赶上宋千梨收英语作业,奋笔疾书的张思渊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星。

“清袅,快,我就差四道完形填空了!”

我从书包掏出英语作业递给他,突然发现坐在他旁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路晨。

“你们四个昨天不会玩了个通宵吧?”我转头疑惑问道。

昨天下午四点,路晨突然在小群里约边柏远,吴清嘉和张思渊去他家打游戏,说是享受假期最后的快乐时光。只是没想到这快乐时光持续得有点长,以至于仨人最后都没写完作业。

“哪儿能啊,远子这个叛徒,就差一点敌军就要死了,他TM突然说,想念他的数学作业想念得不可自拔,抛下我们,自己做作业去了。”路晨气得牙痒痒,又让张思渊慢点儿抄,他手速没他快。

吴清嘉跟过来收作业的宋千梨打商量,又转过头好心提醒路晨:“你等会儿抄完了赶紧走,俞渝说看到老田和老杨已经上楼了,要是被抓到串班抄作业,以后芬芬姐和老方说不定就不给两个班布置一样的作业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路晨正要卷铺盖走人,正巧撞上了进班的老杨。

“杨老师好!”

路晨跟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把老杨给吓了一跳,瞥见他手里拿的作业,又了然地笑笑,“下不为例。”

众人于是都松了口气,再抬头时,路晨早已没了人影。

老杨进班宣布学校刚组织了一个数理化提升班,他跟年级组递交了一份参与名单,又让我们赶快收拾收拾跟着一班的数学老师老肖去阶梯教室上课。

到阶梯教室的时候,才发现来的都是各个选科的佼佼者。

边柏远和路晨坐在第三排最左边,跟二班其他的学生分开坐。坐在第二排的高个儿男生回头看见我们,不自觉发笑。

我疑惑他奇怪的笑点,又很快反应过来那是自矜的嘲笑。

我挪到边柏远身边坐下,正对在那个高个儿男生的身后,因此清楚地听见了他从鼻子发出的冷哼,又看见他突然坐起身,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但我断定学校应该是不会买藏针的椅子专扎领导的屁股,因此姑且将他的行为判作不屑和我接触。倒是难为他演了一出被针扎的好戏。

老肖安排好座位以后就开始讲题,先从去年的圆锥曲线大题开始讲起。

我摊开笔记本细细标记,懒得分心去关注前面的戏精。

老肖是一班的数学老师,因此我对他的教学方式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听说他喜欢在讲题的空当穿插几句通俗的笑话。不过今日一见,才知道他这个人,笑话说得并不大高明。

他在讲完标准答案以后问我们有没有其它解法,其间有意无意地讽刺:“现在文理科同卷,倒是苦了那些文科生,就拿这道题为例,对文科生而言,把x1+x2和x1x2算出,拿8分就可以了……”

来听课的文科生只有我们一个班,势单力薄的十人被周围如浪潮般的笑声包裹,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愚昧和无知的“磅礴伟力”。

我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回答道:“还可以用参数方程来做。直接用参数方程把直线表示出来,然后再带入双曲线的方程。方程的两解之积就是两截距的积。”

酒瓶换新酒,旧题拆新意。用参数方程解题,带给众人一阵惊异。好比狗学会了说话,文科生会用参数方程解题,在他们这儿倒成了件稀罕事。

无意铺陈排比地讽刺,但他们眼中的诧异是确确实实,像数根钢针趁其不备扎紧了人的心窝子,还要你笑着说本该如此。

我总是跟周围的人开玩笑说,我上辈子可能是欧几里得,否则怎么会对几何题有一种偏执的爱意。

爱意在此刻凸显,闪瞎了老肖的双眼。

他把眼镜摘下来擦了两遍,故作镇定地望着我微笑:“萧清袅同学对吧,让我们大家很惊讶,哈哈……”

“小清袅,这台拆得漂亮。”路晨侧过身来调侃,然后我听见周围传来的阵阵低笑,知道自己打了漂亮的一次胜仗。

我在笔记上解题,听见边柏远贴着耳隙的夸奖。

“刮目相看。”

心脏因为这短短的四个

最新小说: 婚内有诡:薄先生,你失宠了 重生之愿君生羽翼 穿成乡野弃妇,空间在手怕个啥? 重生之人鱼传说 名门隐婚:傲娇首席,请靠边 甜蜜娇妻:总裁坏不可言 炽炎焚天 星汉灿烂之青青子衿 通房娇婢 我是重生系统之改造女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