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1 / 3)

正月初一清晨,我给张思渊打了电话。不过,接电话的却是令我意想不到的人。

“喂?你好,张思渊他现在不在,你可以等会儿……”

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冷又疏离的熟悉声音,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了号码。

“边柏远,我是萧清袅。”

他罕见地沉默了许久,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一种新型电话诈骗。

随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杂音,然后我就听见了张思渊清亮的声音:“喂,清袅,这么早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起码得睡到十点钟才起。”

我问他边柏远怎么在他那儿,结果意外地听见了吴清嘉的声音:“思渊,你怎么让远子替你去看厨房了,鱼都着火了!”

“你那边,还挺热闹的……”我又放下电话仔细看了看日历,是正月初一没错,怎么他们仨凑一块儿去了?

“路晨他爸妈临时回来了,远子不想去打扰他们,边叔叔又还在外地出差,正好我爸妈一块儿去海南甜蜜双人游去了,我也不想去当电灯泡,清嘉是因为寒假作业班的事儿懒得回老家,所以我们仨就凑一块儿了。”张思渊正解释着,电话那头又不时传来吴清嘉焦急的呼唤声。

“别聊了,跟那个破L有什么好聊的。鱼烧起来了!烧起来了你懂吗!要吃不成年饭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吴清嘉的情绪如此激动,看来对面事态确实紧急,于是我让张思渊先挂电话,把厨房的事情先解决了再说。

今年的年饭是格外热闹,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杯中被斟满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我于是放任自己徜徉在久违的欢乐气氛里。

觥筹交错,起坐喧哗。

来电铃声突兀地将一切都打断。

“喂?萧清袅,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边柏远?”放任的思绪一瞬间回笼,头脑也瞬间清醒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初二吧。”

映入眼帘的是张灯结彩的红,耳边是孩子们聚在一起嬉笑追逐的呼喊,出逃多日的阳光归来,偏生抵不过一句耳边低语带来的暖意。

“那我等你。”

“记得存号码。”

“还有,新年快乐……”

“有没有皮筋呐?屋里面好热。”我朝房间里喊着,罗女士顺势丢过来一个皮筋:“寒冬腊月还嫌热,我看你是出毛病了,脸还那么红……”

我把头发扎起来,没把她的唠叨往心里去,点开了张思渊发过来的图片。吴清嘉忙着端菜盛饭,而边柏远则对着一条烤糊了的鱼,和它干瞪眼。

“属于本大厨也救不回来的水平。”

他甚至还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说明。

路晨立刻在底下评论附和评论附和:“不用猜,出自边大厨之手。”

“明明就是你一直跟那个破L聊天,才让远子有了可趁之机。”吴清嘉义愤填膺。

我哑然失笑,打字:“我就是那个破L……”

评论区被省略号攻陷,鄙人功成身退。半小时后,路晨突然诈尸:“张老师的塑料普通话,N和L不分。”

张老师迅速回击:“你还平翘舌不分呢。”

接着,长达半小时的普通话大赛,淹没了我的微信朋友圈。

每年春节的保留项目必然是来自七大姑八大姨的查户口式聊天,这天下午我又被团团围在了一大群亲戚中间,等待接受审讯。

“清袅成绩好得嘞,想考什么大学啊?”姑婆婆嗑瓜子。

“清袅长这么漂亮,学校肯定很多人追吧……”小姑嗑西瓜子。

“小清袅有没有什么学习窍门啰?你的小表弟像没开聪明孔似的,肯定是学习方法问题……”小舅妈砸核桃。

我耐着性子地一一解答,不多时就逃难似地钻进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我从通话记录中翻出边柏远的通话记录,在备注一栏删删减减,最后留下了令人浮想联翩的Mon Chéri(我亲爱的),在床上高兴地翻滚了一圈后,又因为害臊,最后还是改成了Ma fraise(我的草莓)。

再往下,就是和张思渊的通话记录。突然想起他给我的备注,原来他N和L不分吗?平常好像没听出来。

初二,我和罗女士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学校。临行前爸爸握着我的手,叹了一口气:“再苦再累也就这半年了。”

刚下过雪的蒙蒙亮清晨,连呼吸都是刺冷,我缩在围巾里,有些害怕看见他担忧的眼神。

奶奶指挥爷爷搬了一堆又一堆的年货上车,直到罗女士说塞不下的时候,奶奶还在不在乎地摆手:“塞得下!你们娘俩这一去又是半年,都不知道到时候回来的时候,我跟你爷爷还在不在……”

还在吃早饭的小姑也跟着出来凑热闹:“妈就是不会说话,以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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