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只见姚黄魏紫绽放惊艳天下,道:“你将两千斤火药埋在观海山,而当时我就在山中。”
栖迟也笑道:“你将火药放入船舱,要我葬身大海。”
“是你先将断肠草泡茶端给我喝。”蔺夫人不甘示弱。
栖迟不肯服输,道:“是你先将鹤顶红放进我早饭粥中。”
“是你先将毒蛇放进我被窝里的。”
“是你先将毒蝎子放进我荷包里的。”
……
两人争论不休,直到暮色四合,寒风凛冽,栖迟道:“我懒得和你这个废物说话。”
“跟你这样的废物说话的确是累。”蔺夫人嗤笑道:“这般久了,别说木夫人来历,就连她真名实姓都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废物,怎么还不去死?”
“要死你先去死。”栖迟气道:“再和你待下去,我必定被你蠢死,哼!”丢下话,他大步踏出小院,趁着夜色离开。
浪花洲内,栖迟端着茶杯,探究的目光却悄悄落在前方慵懒抱着猫儿的木夫人身上。这个女人啊,浑身都是谜团。
“可以。”木夫人道:“合你我之力,杀寒江天不难。”
“那……告辞。”栖迟将茶杯放到茶几上,起身行了一礼,便踏着寒风离开浪花洲。
人走了,一旁的宫灏看向抚摸猫儿的人,不解道:“木夫人真要对太微圣殿动手?”
“不应该吗?”木夫人笑道:“距离黄泉岛开启的时间也不算远了。”
宫灏仍旧不解,但见木夫人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也就乖乖闭嘴。
约莫一刻后,木夫人问道:“阮芷柔如何了?”
“老样子,又抱怨又不敢做什么。”宫灏嗤笑道:“她曾偷偷抱怨过夫人几次,说夫人为何还不肯杀死林遥呢。”
“哈。”木夫人好笑摇头,将乖乖蹲在大腿上的猫儿放到椅子上去,起身往外走,离开浪花洲前往太微圣殿。
寒江天道:“栖迟的确不应该活着。”顿了顿,又道:“他与蔺夫人如今皆在中原,若两人身死,飞云岛只能陷入群龙无首之境地。”
“是啊。”木夫人缓缓迈步,道:“如今也该动手除掉栖迟了,上次被他逃走,这次可不能再失败啊。”
寒江天并未立即答应,只沉默着不语。他之所以针对栖迟,便是怕他与木夫人斗个两败俱伤之时栖迟成了渔翁,如今距离黄泉岛开启之日已不算久远,既如此,也该除掉栖迟了。他看向身旁沉静慵懒的木夫人,心知栖迟一死,也该他和木夫人的决战了。虽说木夫人来历成谜,但他亦有底牌,道:“好。”
送走木夫人,他当即便离开太微圣殿去寻叶兰舟,不想却在半路荒野见到人。可一见他来,叶兰舟扭头便走,这让寒江天心中更气,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吃人不成?”
叶兰舟叹了一声,无奈道:“找我何事?”
“我与木夫人要除掉栖迟与蔺夫人,寻你帮忙。”寒江天道。
“你该先向步云霜认错。”叶兰舟语气坚定,抬手指他。
“有什么好认的?”寒江天因愤怒而拔高声调,道:“他又死不了,偏心。”
“那……”叶兰舟见他毫无认错之意,气道:“告辞。”他迈出五六步,却又突然停步。
寒江天见他离去,心中又气又恨,刚要开口,却见行来的西陵鸣鹤,到嘴的气话便也打住。就见叶兰舟别过脸去,似乎不太愿意见到此人。
“你怎么会来?”寒江天惊讶道。
“我不可以来吗?还是我来不得?又或是我们不应该相见?”西陵鸣鹤停步看他。
寒江天看向他俊美如仙的面容,仿佛凤凰凌风。只如今,他脸上仅剩生气,有神丹凤眼中似有火焰燃烧。许久,他叹道:“这又不是我做的。”
“还重要吗?”西陵鸣鹤怒极反笑,道:“你应该庆幸,今日来的人是我。若是步云霜来,你又要挨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