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举略有些缺德。“但说到刚刚的问题，他变得可好懂了。”
“小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程愫弋思索完依旧不知道，但她并没有摇头，因为乔女士满含期许与鼓励地注视着她，直到江愉走过来。
“在聊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和煦柔和得与平时并无区别，“站在这也不是个办法，先上车吧。”
于是乔女士转向程愫弋，心下在遗憾的同时多了些对江愉的埋怨。他坏了她的好事，那就是坏他自己的好事。乔女士不觉得江愉不知道刚刚他们在聊什么。
他就一点都不着急吗？“慢慢想，没关系。”嘴上她当然如是对程愫弋说。
乔女士坐上副驾驶位。如果硬是要和初次见面的少女坐在后面畅谈，恐怕太刻意了些，江愉恐怕也不乐意。
事实上当程愫弋和平常一样与江愉在后座上坐好时，她依旧困顿于乔女士提出的问题，目光虚虚地浮在窗上，留下模糊的光影。她好像并不那么了解江愉，因为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很坦诚的。后者令程愫弋觉得自在，前者则让她有些沮丧。
然后，她就因为江愉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过头。江愉给她看相机里新拍的照片，个个都好看，她也拿出手机给他看刚刚的几张照片和简短的录像。“你在这里。”她按下暂停键，然后小声说着，指向屏幕上一个缩小的人影。
乔女士与江先生在前面聊了两句，空闲下来看后视镜，不由得会心一笑，然后示意有所察觉的江先生也看后视镜。于是会心一笑的换成两个人。他们都没有选择打扰后座无声交流的少女与青年。
汽车在门童的引领下停好。“这家餐厅的主厨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都打点好了，毕竟你们可是运动员，饮食这方面肯定要注意。”乔女士对程愫弋道。自然介入两人的同时，她的余光对江愉的反应很好奇。然而，他只是很识相地和江先生走在一起。
“谢谢……麻烦阿姨和叔叔了。”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餐厅外观是典型的俄式建筑。不过比起与现代接轨，设计显然更倾向于和传统融合，中世纪的装饰与布局仿佛重现了过去的繁华。一楼几乎听不见推杯换盏的声音，预订的包厢则需要乘坐电梯向上。从透明的玻璃窗向外看去能够俯瞰莫斯科城的夜景。
“这里的视角不错吧？”眼见对面的少女微微点头，乔女士对程愫弋笑了笑。“有时间也可以逛一逛，把这几天当做假期，就当作是中途休息了。……虽然我们两个之后有事，在这里停留不了太久，但是江愉可以代劳。”她现在心里跟明镜似的。
“让这小子做向导，你绝对不会吃亏。他懂得很多，做事让人放心。”
主厨在这时走进包厢与江先生交谈起来，两人用的是俄语。面孔深邃苍老的老先生似乎认出了坐在左手侧的两个年轻人，主动和江先生聊起最近的体育盛事，而江愉也顺其自然与他攀谈了一二。
乔女士悄悄对程愫弋眨了眨眼。“需要我做翻译吗？”
“……我完全听不懂。”
“没关系。”乔女士笑，“我告诉你，这位主厨先生还挺通情达理的。虽然认出来你们俩，但是一点都没生气。”
她扶住一边的脸颊。“你们滑得真好。我虽然不懂打分，但我看了很多新闻。说你们这两块金牌赢得很难，也非常干净。”
“谢谢。”
主厨已然轻轻带上门。江愉转向程愫弋，看起来不仅聊了天，对她们两的对话也多加留意了。“可能是因为那位主厨关注的领域主要是冰球？而且女单和冰舞这两项都还没开始，俄罗斯还是有很大可能拿金牌的。”
程愫弋不太赞同她的话。“我不知道冰舞怎么样，但女单不一定。”有袁安雅在，还有那么多优秀的选手，俄罗斯拿金牌并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少会有很大障碍。
理性想来正是如此。只是说到底，程愫弋想要维护袁安雅。
“是。不会那么轻松。”江愉也欣然改口。
餐盘轻触桌面。“行，看来这顿饭还有别的意义。那就祝国家队夺金，多多益善。”乔女士喜欢看两人自然而然地对话，上菜发出的声音甚至让她隐隐感到不满。不过饭还是要吃的。
这家餐厅主打俄罗斯菜系，法式的一些菜色做的也很好，而且没有太多本土化的痕迹。定下用餐地点的两位长辈对菜肴的选择显然驾轻就熟，程愫弋的味蕾被频频惊艳，一时间只顾着安静地慢慢咀嚼，像是要把用料吃清楚。尽管如此，她不忘控制摄入量。
“这么多就可以了吗？”
程愫弋看向出声的江愉。“你好像很喜欢这道菜，稍微贪杯一点没关系。”青年垂下眼眸很温柔地看她，“更何况只是这么一小部分。”
“还没有到休赛期。”程愫弋回答。她和江愉还要参加接下来的世锦赛，是乘胜追击，也是颇有余力的争取。不管这次冬奥如何——事实上她回想起来，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