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养家挣钱的,别这么糟蹋。”说完又转头对管家说,“麻烦你再看看他手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我去看看白叔叔。”
白鸣笙握住她,不想让她走。
“你们俩这样僵持着,永远也问不出答案。”夏烨烨朝书房看了眼,“况且,万一白叔叔也受伤了。我去看看。”
向来雷厉风行的白鸣笙又露出十四年前小狗般的可怜眼神,夏烨烨捏住他的脸,哄小狗一样,“乖。”
管家在旁看着没有出声。
夏烨烨轻轻敲了敲半开的书房门,得到白山的应许才进去。
碎玻璃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白山正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照片。
是早上他刚认真擦拭过那张。
白鸣笙的血滴在上面,染红了边角。
“是小夏啊,那小子没事吧?”白山没抬头。
夏烨烨递过去一张湿纸巾,回道:“嗯,皮外伤。叔叔没受伤吧?”
白山接过湿纸巾,在血迹处轻轻点了点,“没事。十四年了,他能对我发发脾气也挺好。”白山抬眼看了看夏烨烨,继续说道,“你爸是夏彦吧?鸣笙妈妈出事以来,你爸一直对案子很上心。只是啊,有时候真相对当事人而言,不一定是好事。所以当时他拿着新线索来找我时,我什么也没说。”
夏烨烨没回应,安静地听白山说着:“那封没烧完的信……是鸣笙妈妈写给……”白山擦拭照片的动作停下来,深深吸了口气。
“写给陆新的。”
白山说完这话,像是如释重负。
夏烨烨当然知道陆新是谁,当他知道陆之亦和陆之霖的关系,以及陆之亦在医院天台给白鸣笙说过的话后,她就查过这个人。
整个G市能与陆家分庭抗礼的也没多少。
要不是这十年白家发展得好,也很难和陆家的名气排在一起。白鸣笙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得知此事可能与陆家有关后,才会谨慎行事。
不过夏烨烨并不知道这封写给陆新的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以至于白山要保守这么久的秘密。
白山知道夏烨烨的疑惑,接着说:“那是一封……情书。”
夏烨烨从没想过这个可能,白鸣笙母亲给陆之亦的父亲写情书?这意味着,她婚内出轨了。至少是精神上的。
她看向白山,面前的中年人手指轻抚着照片上年轻女子的面庞,声音沙哑,说:“我很爱她,所以知道她出轨后也从没揭穿过。那时我们在C市发展得不错,也渐渐积累了一些家底,她提出回G市,我没同意。我可以接受她心里已经没我了,但我的自尊心不可能容忍她回G市和陆新……”
夏烨烨不知道一个男人是有多爱,才会用这么卑微的口吻说出这些话,她本想安慰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任何语言都无济于事。
白山又开始自顾自地说:“有次行业聚会,在C市举办,陆新也来了。我知道他们会见面,我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阻止不了。那天晚上,我在会场外抽烟,偶然听到几个保镖在聊天,他们是陆新雇佣的。
原来陆新……并不爱她,只是利用她套一些我们公司的商业秘密。那时候我才想起,我公司的项目总被截胡,起初我以为真的是竞标失败,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一直知道陆新是个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人,但我以为他至少是真心待她的。”
夏烨烨见白山情绪不佳,“白叔叔,还好吗?”
白山扯了扯嘴角,像是自嘲般说道:“我也以为说这些事会很痛苦……十四年了……说出来竟然更轻松了。”
夏烨烨在墙角接了一杯温水,递给白山,问道:“您一直不说是不希望白鸣笙知道阿姨出轨吗?”
白山摇了摇头,说:“不止如此。她有段时间就像疯了,要和我离婚,什么都不要,只想去G市,就连鸣笙她也没考虑带走。
那小子一直很爱她妈妈,要是知道她妈妈曾一度想抛弃他……”
夏烨烨明白之前白山为什么说真相对当事人不一定是好事。
白鸣笙被困在那场大火十四年,他想知道真相,可如果是这样的真相他真的能接受吗?
“那场大火……”夏烨烨问道。
“不是意外。”白山斩钉截铁说道,“那小子说那晚看到一个人,的确有这么个人。是陆新的老婆,她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还曾找过我,说想要报复陆新。
我当然没有答应。
她当时很气愤,表示自己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当她在气头上,劝了劝她,还被骂窝囊废……
我的确很窝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圆满解决,结果第二天家里就起火了。
我犹豫过,要不要把自己的怀疑告诉警察。
可是……有什么用呢?人已经没了,我想让她作为我的妻子离开,而不是陆新的出轨对象。何必把那些事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