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而且她不像方洁青那般,酷爱把日常发在朋友圈里。
幸好冼昊琳已经吞下嘴里的花生,不然又得呛一次。
老同学们其实都很好奇,但碍于她一直给人一种淡漠的距离感,除了方洁青没人敢主动去问。
怎么回答好呢?冼昊琳心中闪过好几个回答,舌头顶在后槽牙,没有立刻回答。
几秒后,她选择实话实说:“我不谈恋爱,不结婚,没什么好说的。”
好几个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欲言又止。
方清洁也惊讶,不过又很快说:“那你就好了,一个人不用有那么多烦恼。”
其他老同学纷纷附和:“单身贵族也挺好的。”
高颂瞟了她几秒,没有说话。
“学妹你也是单身啊!”冯博说话嗓门大,瞬间吸引了所有注意,“我和高颂也是,都是单身狗,哈哈哈!”
很好,一桌子唯三的单身狗都坐在一块儿了。
况老师也适时开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看到你们活得各有各的精彩,老师我也很高兴。”
“老师以茶代酒,祝你们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也祝况老师您退休后,生活美满,健康快乐。”
微热气息擦过,一阵酥麻掠过右耳,冼昊琳转头,看到高颂侧过身第二个举起了茶杯。
实际来的人比原计划多了不少,十八人坐在十二人的桌子,两人之间靠得很近。
好奇怪的感觉。大家干杯后,她喝着后来倒的果汁想。
这次聚会唯一的优点,就是况老师他们这些老师在,男同学们都不敢大肆喝酒和敬酒。
除了和好友小聚时喝几杯,冼昊琳不喜欢喝酒,特别是在一些饭局上遇到有人喜欢逼酒。
走出饭店,初秋的晚上终于吹起风,让人不闷热,很舒服。
况老师的先生开车来接她,所有人都在和她道别。
“况老师拜拜,师公拜拜!”
况风铃眼角的皱纹都带上了浓浓的笑意,在车上挥手对大家道别,嘱咐这些旧生回家路上要小心。
送完所有老师后,冼昊琳抬起左手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十点了。
没想到聊到这么晚,饭店离公交站还有点距离,她还是打车回家吧。
“需要车送你吗?”
高颂坐在一辆黑色越野车的驾驶位上,靠近她的一边车窗全打下来,这个男人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脸微偏着,能欣赏到他优越的侧脸。
是高颂在问她?冼昊琳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冼昊琳?”
高颂悠悠地叫出她的名字后,她才确定。
条件反射地,当被他叫全名,冼昊琳想当场掉头跑走。
出于对自己住址的保密想法,比起找不熟的同学,她更倾向找陌生的网约司机。至于高颂开车送她,更是她没想过的选择。
要拒绝吗?
不过,在她余光扫到副驾驶位上的警帽和警服,她改变了主意。
就当给警察叔叔一个面子。
她开门上车,坐在后座,“谢谢学长,送我到春熹路锦和花园门口就行。”她刚好有问题想问高颂。
高颂是冼昊琳最喜欢的那类司机,安静,不多话。
他的车上也很整洁,没什么异味,只有真皮沙发散发的淡淡皮革味。
“学长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冼昊琳看着窗外的夜景,把盘旋在她心中一晚的疑惑问出。
既然今晚有机会解谜,她就不会把问题烂在肚子里。
高颂也没有卖关子,“酒吧那次之后。”
真是早啊,那次她根本没有看出来,商场那次也是。
“学长的记性真厉害,果然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在她高三时,高颂还作为优秀毕业生被邀请回校演讲过。
正好遇上一个红绿灯,高颂把车停下,望着斜上方的红色信号灯,他想起了高中那段短暂的“职业滑铁卢”。
“如果你被人多次整蛊,你也一定会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尝到墨鱼汁的味道。
冼昊琳脸色一僵,高颂这男人不是这样记仇吧,记仇到十几年后立刻认出了她这个“仇人”。那他为什么主动送她回家?
如果不是看着窗外快到家的熟悉道路和高颂的身份,她一定发个共享定位给好友罗乔思。
车里的两人骤然无话可讲。
幸而从酒店到小区的路只需要十五分钟车程,夜深路少车,高颂在紧守交规情况下开快了,只用了十二分钟。
“谢了学长,再见。”再也不见。
冼昊琳拉开车门迅速下车。
高颂也放下车窗,对她说:“再见,还有…谢谢。”让我学到挺多。
冼昊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