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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羞羞的事合理吗(1 / 3)

楚王病倒了,端阳节夷陵祭祖之事彻底搁置起来。十几位贵族商讨之后,便委托了二公子去简单操办,其余人轮流于宫内当值,照料楚王。郢都连日来阴沉沉的天似乎压得更低了。

大公子鸡鸣后不久便去楚王寝殿里侍奉,明早之前不会回来,阿洛和公主享受着天将明时分平静的蓝色。

熏香炉里正点着香茅,袅袅炉烟从青铜炉上的竹篾罩里升腾起来。

“阿洛,你说,若是夫君即位,我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公主只穿着一层月白的缎子里衣,斜靠在凭几上,阿洛正帮她揉眉梢的穴位以缓解失眠。

阿洛已经为她按了半个时辰,此时正准备答话,因而力道松了些:“楚王算是和气的长辈,若是换了大公子即位,怕是一点好脸色也不会给了。”

公主晃了晃脑袋,示意她别松懈,她只得又恢复到原来的力度。

“若是……让二公子即位呢?”公主试探着问出来,片刻后便自嘲道:“夫君失了太子之位,恐怕会更加暴虐。”

“听说楚王气色如常,只是迟迟没能醒过来,不知是否能熬过这一关。”阿洛答道:“惟今之计,只有静候天时。”

“什么静候天时?不过是坐以待毙。母亲写信说让我快些怀上孩子,境遇便能好转,如今孩子也有了,该怎么冷落还是怎么冷落。”公主叹气道:“你让你那相好的勤去看着,别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被人拿枕头捂死。”

胎产书里说,孕期慎言杀伐。王室相争夺位之事,阿洛在史书上看过不知道多少回。如今这种猜测竟然从她以为不谙世事的公主口里讲出来了。

“你那相好的,我还未见过,是什么样的人?”公主冷不丁问道。

阿洛一直很避讳和公主谈这段关系。同样远在异国,她闲暇时有人邀约,病痛亦有人关怀,境遇比公主不知道好多少。每每念及这里,她总是觉得愧对公主。因此除了有事相求的时候,尽管是休沐日,她也不曾出去。

“妾并不喜欢矮个子的男人,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阿洛简略地回应,想让这个话题尽快翻篇。

公主被她逗乐,不让她揉了,翻身坐起来,眉眼带笑地说:“有多矮,还能比晏婴矮吗?我看个子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晏婴不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吗?”

“公主教训得是,但妾还是仰慕大良造白起这样高大威武的人物。”阿洛也笑起来。这句她说得是真心实意,可转念一想,似乎有些对不起望舒。

“阿洛,今日你不必做事了,出宫休息一天罢。”公主突然收敛了笑容,吩咐道。

眼见着公主的情绪瞬间反复,她惶恐地跪到榻下,请罪道:“今日并非休沐日,妾若犯了错,公主直接责罚便是,请公主不要赶妾走。”

公主有孕后便多愁善感,平日里很是依赖她,骤然要放她出去,想必是生了气。

“给了你休息,是不是又要往那小子府上跑?”公主冷脸道:“还说不喜欢?”

“妾不敢。”她垂头应道。

深深的愧疚折磨着阿洛,她的心像是沉到无底的深潭里面,窒息感淹没了她。

即使她可以借口说是求人帮忙,探听消息,难道和望舒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没有感到一丝不同于过往生活的愉悦自然吗?荔枝她吃了,镜子她收了,他们在郢都徜徉的时候,她难道没有一刻为这里的自由浪漫动容吗?

记得学堂风波的午后,她跟着望舒回府放东西,后者见她困乏,问她是否要去后堂小憩一会儿。

“我帮你看着时辰,只睡一刻,不耽误事。”望舒指了指铜漏刻,向她保证道。

竹箦锦衾,桑榆影下,凉风阵阵,她睡得酣畅淋漓。

一觉醒来,望舒正斜靠在她身侧的信期绣软枕上打盹,手里握着一只竹篾编的便面,时不时拍一下。

她觉得好玩,轻轻抽出便面,才帮他扇了一次,便听到漏刻的滴答声,那人猛然惊醒,嘴硬说:“我没睡,一直盯着呢。”

阿洛试着贴近望舒,见他没反对,便将他的玉带钩玩笑似的取下。织锦的宽腰带就垂到榻上,轻薄宽大的夏袍也滑落下来。

两人像《诗》里写得那样,滚到一起。

什么时候贪恋享乐对她来说,不再是一种罪过了?她缓缓摇头,想摆脱这种罪孽对她的腐蚀。

“你带我出去。”公主站起身来:“你若是不答应,我再也不许你出去。”

她隐约感到公主并不是气话,但她无论如何不能应承这件事。于是阿洛像她平日用刮刀涂改错字一样,将这份薄薄的感情迅速铲除,下定了再不出宫的决心:“夫人如此说,妾再也不出去了。”

照料公主是大秦交给她的任务,她不能出一点差池。

“阿洛,带我出去。我们就去宫外玩半天,好不好?让我认识一下你的伙伴们。”公主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

“公主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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