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仓促地鱼贯而出。
可上官霏依旧未曾移动半分,只是静静盯着母亲。
“出去吧。”这三个字,夫人说得无比平静。
……
诸多奴仆皆在外等待,众人间还夹杂着些窃窃私语。
“夫人做事向来宅心仁厚,宽厚非常,又怎会害姨娘。”
“对啊,况且咱们在后面追着,亲眼见那姨娘自己滑进了池中。”
“主君……实在有些偏心。”
……
其中,照顾夫人的老妪上前慰藉上官霏道,“小郎君,夫人自始至终便是清白之人,主君定会明断是非,您莫要过于担忧。”
明断是非?他何时真的关心过。
上官霏向着老妪点头示意,可眼里深处仍是重重的忧心。
*
房内。
“暗室的哑奴为何会跑到池塘边?”主君脸上的愠怒似乎淡了,反而露出几分轻蔑之色。
“这种事,我怎会知晓,主君,还请您明察。”夫人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面上却仍有一丝难掩的裂痕。
“哦?夜里午时,珠园亭下,三人私话。”
“主君!”夫人的眸色渐深。
她从未想过,他竟真的派人监视,甚至连夜里也不放过。
是从何时开始的?
想当初,他不过就是一介破落潦倒的昔日贵族,以一副卑微怯懦的姿态来沔城首富家提亲,父亲不知为何竟答应了,而他也许诺将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后来,在她母族的帮助下,他才能一步步高升,恢复了当初金尊玉贵的身份,甚至,更上一层楼。可如今,不仅背叛当初的承诺,还是这幅狗仗人势的模样。
“主君,纵使我有错,可当初—”
“你还敢提当初!娟娘再过分,你也不可戕害她肚里的孩子啊,那是上官府的血脉!”
“上官府的血脉?那霏儿呢?他难道不是,为何您任由那贱婢伤害霏儿呢?”
她抬头扫过主君那愠怒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想笑,因他自己是妾室所生,所以便偏爱妾室吗?还是那娟娘狐媚惑主,果真是下贱东西。
“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娟娘何时害过霏儿,那不过就是婆子们粗心大意罢了!”
“主君!”
“你休要在此狡辩!”
此时此刻,她终究还是明白两人离心离德了。
“如今娟娘因滑胎导致失声,据我所知,荣府不是有灵光神药吗?就以此来做弥补吧。”
“主君,那是价值连城之物,怎可—”
“住口,再要多言,否则,那我也只能按家规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