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蔓涴吃过药,退了烧又睡了足够的时间,第二天倒是觉得舒服多了,胃也不疼了。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抱着她的周琰,他睡得很香,平稳的气息都吐在了她的身上。
什么情况?为什么抱着她睡觉?
就是这么近距离看他,嗯,长得真不错,这红润的嘴巴,高挺的鼻子,睫毛好长,浓眉,皮肤上怎么一点痘痘没有,等等,她这是在干嘛?
她用手指戳了戳周琰的胸,好硬,慕蔓涴轻声唤他:“将军?”
周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迷糊,很是性感。
慕蔓涴不敢动,又喊了他一声。
“蔓涴我好累,再睡会,乖。”周琰脑袋发胀,浑身和灌了铅似的,完全不想动,说完又继续睡去,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她也不敢打扰他,动都不敢动一下,就这样静静躺在他怀里看他睡觉,昨晚照顾她,他应该很晚才睡,就让他再睡会好了。
周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睁眼看见自己怀里一动不敢动,蜷缩着,眨着大大的眼睛的慕蔓涴,小姑娘怎么这么乖,可爱极了。
“还痛不痛?”周琰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退热了。
她轻轻的摇头,动作幅度很小,“不痛了,饿,想吃饭。”她的肚子都叫了好久了,只是不敢叫醒他,只能一直忍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闪着美食,吞咽着口水。
周琰脸上一抹笑容,传了膳后,和她一起起床,“小姑娘恢复能力不错,气色好多了,但是不准瞎跑,吃完饭乖乖回来躺着。”
虽然已经退了热,但她的膝盖还需要静养。
“我不是小姑娘,我20岁,你19岁,我比你大,叫我姐姐。”她插着腰,一副自豪的样子。
哈?周琰无语,她这幼稚样,哪里像20,还叫姐姐,想的美,“在月溪,20岁都是两孩子的娘了,还有,你现在是我副将的孩子,16岁,所以,叫哥哥,嗯?叫一声听听。”
慕蔓涴才不要叫哥哥,不搭理他,叫了小鱼帮她弄头发,她坐在梳妆台,从镜子里偷偷看站在她床边整理衣服的男人,他高大,宽肩窄腰,大长腿,透过衣服的痕迹,依旧可见紧实有劲的小腿,虽然穿着衣服,依然看得到提拔的胸轮廓,修长的手指在摆弄衣服,很是养眼。
“看够了?”周琰打趣她。
她轻哼一声,嘀咕了一句:“小气鬼将军。”
从镜子里看都能发现,那么警觉干嘛。
用过膳后,周琰强制把她又丢回床上休息,留了何绪保护,他自己则去了茶馆会面北边回来的人。
安熙茶馆
“将军,你怎么回都城后比在北边打战时候看着还疲惫。”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周齐见到他们老大这萎靡不振的模样,一脸嫌弃的调侃道,毕竟他们在北边没有机会调侃周琰,现在难得回都城,逮着机会就要说道。
“你这粗人懂什么,老大现在娶了娇妻,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大不得把在北边几年落下的都给补回来,能不累吗?你看老大这虚的样子,纵欲过度,要节制啊老大,不然回北边都训不动弟兄们了。”周霖自幼在军营,自然是张口闭口就喜欢说浑话。
周琰抬脚就往周麟身上招呼,“你俩找死吗?”
两人见他这黑沉的脸,明白了,夫妻定不和睦,“那位丞相娇女是不是嫌老大不够温柔?还是嫌弃老大手上都是老茧太粗糙,老大不会到现在连美人儿床都还没爬上去,还在靠右手解决吧?”周麟皮实,不怕揍,就是喜欢看老大吃瘪。
周琰揪着他后脖颈,下了狠手,“我看你挺想要个娇妻,你大哥我这就帮你物色,想要几个,哥满足你。”
“错了错了,哥,可别让清清听到,不然又是一顿揍。”周麟的软勒可被周琰拿捏得死死的,一提清清,立刻双手合十,老实了。
“说正事,昨儿上朝,穹苍派了使节来求合,这可不像那位新帝的风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琰昨天去宫里呆了大半天为的就是这事,穹苍与月溪的争斗持续了近百年,周家军现在驻守的嘉城在百年前还是穹苍的领土,被月溪的先帝派兵攻打了下来。
这向来是穹苍的一大心病,不管历经几次换主,都想要收复失地,而这次的新帝可是实打实的主战派,野心勃勃,突然派使节来求合,只怕是有诈,做一些表面功夫罢了。
而周家军一直驻守北边,最是了解穹苍,月溪皇帝自然是找他们商谈。
“求和?开出什么条件他们?”周齐可不相信那穹苍甘心求和,斗了这么久,谁都会求和,那新帝却不会。
“和亲。”
“和亲?我们月溪可是有三位公主,除了大公主已经招了驸马,剩下两位可都单着,他们看上谁了?”周麟惊讶的问道。
周琰想到昨儿皇后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弄得身旁的两位摸不着头脑,他们老大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