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6(1 / 2)

Episode 6

倘若有两种人,分别代表了两种原则,代表了两种截然相反的世界,那么这两个人一旦相遇,命运就注定了,:他们必然会互相吸引,互相迷恋,必定会互相征服、互相了解、互相促进、亦或是互相毁灭。

——黑塞

圣诞晚宴菜品丰盛,从餐桌正中间的巨大火鸡到阿德刺斯忒亚面前精致可爱的姜饼人,各色菜肴琳琅满目。礼堂中巨大的圣诞树下,是小仙子的家。

成群的小仙子们在礼堂内飞来飞去,其中一只飞到阿德刺斯忒亚手中。它抖抖翅膀,洒落了一翅的金粉,在阿德刺斯忒亚手心慢慢汇成“Merry Christmas”。阿德刺斯忒亚颇为新奇,她把小仙子用另一只手托着,好看清这细小的祝福。

最后,阿德刺斯忒亚温柔地把小仙子放在桌上,“谢谢,也祝你圣诞快乐。”她的情感真挚,于是语气也轻盈。小仙子不会说话,只羞涩地拢住翅膀,身体轻轻蹭了蹭阿德刺斯忒亚指尖,带着圣诞的喜悦,沉甸甸地飞回它的族群中。

晚宴结束,阿德刺斯忒亚回到位于地下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在圣诞树下拆开礼物,爬上她柔软的床铺,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很久,也或许只有一会,总之,阿德刺斯忒亚离开了潮冷的地底,一路向上,终于抵达妈妈的怀抱。

妈妈抱住她,像每一个母亲那样,让她温暖。妈妈帮她梳理长发,神色温和地叮嘱她。

有风吹来,吹散了妈妈帮阿德刺斯忒亚打理好的头发,吹走了妈妈殷殷的话语。

阿德刺斯忒亚茫然地抬起头,片刻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很委屈,却又像在撒娇,她祈求,“妈妈,没了。”

什么没了?

是她散乱的长发,是不曾听清的话语

妈妈笑笑,半蹲下身,又重复一遍。

但阿德刺斯忒亚仍然听不清。

因为她的脑袋很晕,脸很烫,但四肢却冷得异常。

夜里的星星亮得灼人,海莲娜乳白的身影难以寻觅,但她的话语却从未如此清晰地出现在阿德刺斯忒亚脑海——

我们一生不过是清醒地穿过梦境,我们自己只不过是过去的岁月里的一个幽灵。1

妈妈不见了,阿德刺斯忒亚的不适也消失。

她怔怔地注视那面镜子,妈妈不会再出现了,她后知后觉,因为阿德刺斯忒亚选择离开。

阿德刺斯忒亚走出梦境,但她发现了一个梦游者——西里斯·布莱克。

他的长发打着卷,因为没系发带而懒洋洋地垂落在脖颈间。由于寒风,他的嘴唇略微发白,此刻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一双眼睛是夜空里不落的星。

“这是什么?”西里斯的表情如痴如醉,他挣扎着,向阿德刺斯忒亚投来艰难的一眼。

“厄里斯魔镜。”阿德刺斯忒亚挡住他的视线,语气平静,“‘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倒过来读,‘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西里斯的眼神黯淡了,他竭力克制自己想推开阿德刺斯忒亚,看向厄里斯魔镜的欲望,垂眼道,“谢谢。”

阿德刺斯忒亚颔首,并不说什么,她走出几步,想离开回到宿舍。

她的梦境已经结束,她不能继续梦游,毕竟爱是那么短,而遗忘是那么长。2

“但它还是会有实现的可能的,对吗?”

约莫走出七步远,阿德刺斯忒亚听见西里斯说。她于是转过头,静静凝视西里斯,她突然想问他在镜中看到了什么,让他如此——阿德刺斯忒亚痛苦地思索——如此地充满希望。

但她又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无论如何,西里斯看到的是未来,而她看到的是过去。未来尚可改变,而过去已然注定。所以,梦游者自始至终只有她自己。

她的心是纸,不断折起又摊开。

西里斯·布莱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幸运儿,阿德刺斯忒亚这样想着,分院那天的嫉妒又一次压垮了她。

所以,阿德刺斯忒亚盯着西里斯明亮,充满希冀的灰眼睛,轻声,“我真羡慕你。”她目光从西里斯金红色的格兰芬多领带,一直移动到他脚上质地精良的皮鞋。

嫉妒是池,泛着苦涩的浮萍。

“幸运?”西里斯咀嚼这个词,这对他来说很罕见,不,不能说罕见,因为这是第一次,也正因此,它充满嘲讽。

他的神情又恢复到往日的高傲,嗤笑道,“弗罗斯特,除了你,恐怕没有人会觉得我幸运。”

阿德刺斯忒亚眼神不闪不避,直面他的不屑,“但你无法否认,你是个幸运者,你比我幸运。”

西里斯的嘲讽浓厚阴沉,黑得像一片沉寂的夜空,没有星星,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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