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这是关。”
咲鸣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局了。
两个侍女已经退到了屋外,树魅也悄悄爬出了房子在院落里伪装成一颗安静的树。
宿鸣的执着简直超乎她的想象,并且越进行下去整个屋子气压越低。
难受小游戏不应该是让不知道规则的人难受吗?
又进行了一轮,两人都在不同层面的忍不下去了。
“你在耍我吗?”
宿鸣面露不善,连错了七局已经消磨了他所有耐心。
最重要的是,即便鸣一直重复着“你仔细观察我啊”这句话,他依然没有看明白规则是什么。
咲鸣这边是另一种震惊,他们玩了快二十局,明明是个有百分之五十胜率的游戏,宿傩却只蒙对了三次。
这是多差的运气啊,连树魅都对的比他多!
非要她把嘴张大到吞下一个拳头才能让他明白什么是开什么是关吗?
“要不,我们换一个吧?”她弱弱的提议,再玩下去他真的怕宿傩揍她。
可恶,为什么到头来最难受的还是她。
回答她的是一记扫过头顶的斩击,带起的风掀起她的几缕发丝,咲鸣身后的墙壁被劈开了个口子。
“不,我们继续。”他微笑着对咲鸣说,咲鸣从这个笑容里仿佛看到了下一次死亡的自己。
她诅咒这辈子没人愿意和宿傩玩游戏,这个输不起的家伙。
咲鸣被刚刚那记在她看来威胁她生命的斩击刺激到,有点生气了。
继续就继续,不是想赢吗?
那我立马让你赢。
她模仿两面宿傩嘴角的弧度,对他也露出个微笑:“好啊,那我们继续。”
“这是开,这是关,这是开还是关?”话音落下,她把嘴张的很大,力求能达到吞掉自己拳头的大小,一副下巴脱臼的样子。
对于这种没品的东西,咲鸣选择了侮辱性最强的玩法,反正有束缚,她不怕。
“好丑。”
……
咲鸣长这么大没当面听人说过自己丑,能力受限,只能安慰自己:没事,他也不算个人。
宿傩愣了一下,似乎反应过来了。
“开。”
她慢慢闭上了张的非常大的嘴,露出个挑衅的笑容:“恭喜你,答对了。”
“还来吗?”她心情好了。
如果此时这个游戏有解说,咲鸣相信他一定会激动的为她喊一句:
咲鸣A上去了!咲鸣她A上去了!
“呵,你很有种啊。”宿鸣气笑了,自己居然和这个女人玩了二十多把这种无厘头的游戏,以及他已经很久没被挑衅过了。
“明明是你自己要和我玩的……”
咲鸣在是否向黑恶势力低头间摇摆不定,只敢小声的嘀咕。
她一副如临大敌好像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表情可能确确实实有安抚到宿鸣此刻不爽的心情。
“蠢死了。”
哈哈,你是在说自己吗我的朋友。
可惜她没胆子说出来,只敢暗自腹诽。
宿鸣站起来拉开刚刚被侍从关上的门,对着还坐在原地视线回避的咲鸣说:“出去,今天晚上你来守着。”
你堂堂诅咒之王原来睡觉是需要守夜的吗?
也许是她讶异的目光表达的意思太过明显,宿傩解释了句:
“戏弄我的后果。”
咲鸣心里给人类时期的诅咒之王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标签:赖皮鬼。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况且想起她上次睡着的时候两面宿傩应该也不是在睡觉,而是坐在门边守夜啊。
他居然这么绅士吗?
她站起来,忍气吞声的走到门外,正想转身对着宿鸣表露一下衷心与感谢,迎接她的却是一阵门风,毫不留情的把她拒之门外。
感动了,但只感动了一秒。
宿鸣关上门,随意的靠坐在软榻上,这蠢女人居然真的相信自己信手拈来的谎话。
只是为了让她的紧张点,不要再睡着了。
毕竟她的睡眠时间,似乎长的有些离谱了。
咲鸣就这样坐在门口和树魅非常小声的聊了一宿,然而还是一句不落的钻到了宿鸣耳朵里。
话题内容从树魅的成长经历到森山的风土人情。
咲鸣还问了问树魅对于自己睡了三天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头绪,她感觉这个时代的自己和树魅应该是差不多的物种,只是自己的形态比较像人。
——
天空泛起鱼肚白,可能是之前睡了三天的缘故,她一宿没睡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困。
宿鸣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咲鸣正在看树魅给她表演开花。
这对树魅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