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丫头回了这句话以后便不再说话了。
薛怜又回到了那个小屋。
薛母看她回来叹息了一声,“你怎么没逃?”
她看薛怜出去,本以为凭她的聪明一定能想办法先逃出去的,没想到她居然原封不动回来了,看那个女孩子对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态度,她就猜到薛怜没有试图逃跑。
薛父倒是想得多一些,问到:“外面什么情况?”
薛怜把她看见的情况以及从二丫头嘴里套出来的都说了,四个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外面看守的那五个壮汉,凭我们的能力一个也对付不了。”
银霜已从昨日的惊吓中渐渐缓过来,又或是看薛怜始终沉着应对,这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她也分析着现在的局面。
“他们又没问我们是何方人士,不要赎金,那二丫头又说不是想卖了我们,那会不会是想吃了我们?”
话音刚落,她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顿时脊背生寒。
“你话本子听多了吧。”
要不是现在双手被绑着,薛怜都想戳一下她的额头,皇城的大小茶馆说书先生多如牛毛,竞争激烈,就有那标新立异之人,尽讲些恐怖怪异之事。
银霜跟着薛怜去听了几回,回去吓得连觉都睡不着,但第二天起床又想去听,就是一个人菜瘾大。
“我倒是觉得,真正想抓我们的不是这群村民,他们应该是在为别人做事,现在很有可能是在等那幕后真凶,等那人出现,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刚说完便听外面一人大声喊着“来了!”
然后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起来人数不少,其他村民也出来了,外面顿时热闹起来。
薛怜趴在门缝往外看,视线狭窄,只能看到来人似乎个个都穿着铠甲,看起来是军中的士兵。
他们正好到薛怜所在的房子前面停下了,此时村民已经围了上去。
村长上去恭敬地行了礼说:“大人,他们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两个村民将薛怜他们的行李呈上去,立刻便有两个小兵接过来一通翻找。
“大人,没有!”
为首那个人目光如鹰隼般犀利地落在村长身上,村长身子一抖,佝偻着背说:“全都在这里了,都是我亲自保管的,刚刚才拿出来的。”
“他们人呢?”
“大人,虎子人在哪里啊?”
那男人有点不耐烦,喝道:“我问你他们人在哪里?”
村长被喝得浑身颤抖,但身子却倔强地立着,嘴里带了哀求:“大人,求您放了虎子吧,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那男人二话不说,扬起马鞭就朝村长劈去,村长顿时被劈倒在地,其他村民一看立刻围上去扶起村长。
马上的男人再次暴戾地扫过四周,大喝“我再说一次,把人交出来!”
这时二丫头挤到前面,望着那男人大声喊道:“你先把我虎子哥交出来!”
“二丫头!”其他村民想上去阻止,但被士兵的马鞭扫开。
那为首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那小子早扔河里喂了鱼了。”
“我跟你拼了!”二丫头大喊着冲上去。
“杀!”那男人无情地命令到。
听到这话,其他村民也拿了家伙蜂拥而上,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银霜侧着耳朵听着,疑惑到:“他们内讧了?”
“时间紧迫,快,我给你们松绑!”
薛怜扔下手里的绳子,银霜惊疑到:“小姐,你怎么解开的?”
薛怜没有回答,只见她抬起手腕露出江亦寒送的那只玄色手镯,另一只手捏住花蕊的部分一拉,一条银色的丝线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薛怜将丝线挨着薛母手上的绳索上下切割了两下,那绳索便断开了。
薛父薛母都被这场景震惊了,但非常时刻,都没有多问。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薛怜自己也是刚刚才发现这手环的秘密的。
起因是二丫头拿走了她准备用来割绳的碎瓷片,她环顾了房内没有任何工具可以使用,于是她就想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当时无比懊悔出门之前没有准备一把匕首之类的武器。
一想到武器,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日出城之前,江亦寒特意等在城门口就为了送她一个铁镯子,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这是玄铁,天下最坚硬的金属,军中的刀枪就是用它造的。”
江亦寒为什么要用玄铁给她打一只手镯,还特意说到军中的武器是用它做的?难道这个手镯有什么秘密,可是她这些天闲来观赏并未发现它可以用来做什么武器,难道是自己还不够细心?
于是她叫二丫头陪她去茅厕,其实她在茅厕一边与二丫头套话,一边却是在研究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