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光明正大地说想要他。”
“可我不行...我不能想他,也不敢看他。”
我抬头看向有一郎,总觉得他有些伤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别难过,我,我想我已经走,走出来了。但是…就是有的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你知道吧…就是在看到有一丁,丁点和他有点像的地方,我都要多看上几眼。但是你放心…你和无一郎,和他一点不像。”
有一郎猛地抬眸望着我。
“所以,我是真心实意和你们两个交朋友的…鬼切…我,我就对不起他。”我竖起一根手指头,又竖起另一个手指头:“他们两个的眼睛…有时候太像,像了。我控制不住。”
有一郎不知怎么扒拉开我的手。
我懵了:“你怎么生,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
“…我没把你当他。也没把无一郎当,当他。”我慢慢强调着:“我把你们两个…完全当作...”
“够了。”有一郎站起身背对着我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天色很晚了,你回去吧。”
他拉上了门没再出来。
我把怀里的酒喝完了,直到一点也倒不出来了,才撑着身体去找白泽。
敲了很久的门,白泽才打开门把我拽进屋子:“…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找我干吗?”
“给我酒。”
白泽转身手里拿着一碗液体掐住我的鼻子就灌下来:“好,给你酒。”
又酸又辣的,直呛鼻子。
我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看着白泽披着外套给我铺被子。
我歪歪头嘀咕:“有一郎这个人脾气真怪,我和他说我把他当好朋友,他还生气把我关在外面。”
白泽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坐在椅子上,大脑发空。
“我都说了有一郎不像他的。”
“...谁。”
“霍...”
我的嘴被捂住了,捂得非常死。
白泽松开手,垂着眼眸声音轻柔地说道:“小鹃,不要提起他。”
看着白泽温柔却又严肃的面孔,我眼睛酸涩起来:“我只是想叫一下...他的名字。”
“你不能叫。”
不公平。
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
只有我连名字都不能叫,连画画都只能勾勒他的眼睛,连练字都只能写他的小字。
我隔着水光看着白泽的脸,他松开手蹲下来,揉着我扣出血痕的手心。
“我只是想...想叫一下。”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给兔子取名字吗?因为我知道你会给她取一个带有那个人印记的名字。你会更忘不了他。”
“...”
“他都有了子嗣。”
我绷不住喘了一下,看向一边用手背擦过眼角。
“你真的该放下了,小鹃,两千年了。”白泽轻声拿了膏药给我涂着:“他只陪了你五六年。”
可五六年在他的生命里已经占据很大的比重了。
如果当时他没有子嗣。
也许我会学如棠,甚至会把他从地府拽回来。
但我现在连看一眼入梦的他都不敢。
“你喜欢什么样的妖怪神明都好,就是别再喜欢他了好不好?”
“我没有喜欢他。”我伸手抱住白泽。
白泽应和着说道:“没错,是我说错了,小鹃没有喜欢过他。”
我抱着白泽哭了一晚上,白泽就哄我哄了一晚上。
它甚至变回原型,让我跳在它的背上滑滑梯,就像小时候在云梦村一样。
我变成小兽蹭在白泽的毛毛里:“舅舅,明天不要骂我。”
他舔了舔我的脑袋。
“睡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