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合约都签了，多赠送一个服务，羽澜无所谓，但是她对这方面没经验。
“我不太会。”羽澜把略微前倾过来的头发别致而后，露出小半截冷白玉颈，她低声：“可能做的不太好。”
“没关系，”尚奕辰摆手，下颌线弧度明显，一本正经的说：“我暗恋你，你可以不用有什么反应。”
羽澜被呛了一下，回想起包房种种，绯红爬上耳根，小声解释：“我是帮你。”
“谢谢。”很礼貌的道谢。
礼貌到羽澜为自己感到不耻，刚才还以为他是戏谑自己。
“后面怎么打算的？”尚奕辰看着前路，侧脸线条分明，瞳仁漆黑，看起来凉薄冷清。
羽澜有时候觉得奇怪，他见过尚奕辰浅声温柔的样子，见过他腹黑怼人的样子，也见过他玩味慵懒的模样，但每一面，都让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完整的情绪。
“后面？”这些年没人问过她的打算，突然有人问出口，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后面？”
那双很少能调动情绪的眸子带着疑问，平视过来。
尚奕辰回眸看她，淡淡勾唇，眼神多玩味，“羽小姐不会真的只打算做尚太太吧。”
…
“会慢一些。”羽澜算着手头可用资金，找到她的买家屈指可数，她打算先靠薄利多销吸引来第一批客户，有了资金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尚奕辰眼神扫过来，停了许久，像是审视，又带着莫名情绪，光洒在他侧脸上，浅浅印下光晕。
“我作为投资方，有资格听一听羽小姐的计划吗？”着重投资方三个字。
羽澜说的很细致，每一处节点，对接下一处计划，从用工用料，到资金周转。
她说话语调很慢，不疾不徐给人有种从容优雅之感，冷艳的眸子很少眨动，蕴着寒泉冷水般高贵。
尚奕辰细细听着，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却在最后一句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
“我是投资方，羽小姐还打算再找谁投资？”
羽澜偏头，终于想明白了刚刚的困扰。
这才是尚奕辰最真实的样子，他可以温柔、可以腹黑、可以潇洒不羁、可以慵懒玩味，但都不全面，尚家的掌权人，怎么可能没有凌厉威压。
“我接受尚总的投资，但…”羽澜斟酌用词，合同法倒是允许投资方只投资不参与经营，尚奕辰接不接受她不清楚，万一将来发展理念不合，按投资最大占股来算，岂不成了尚奕辰的一言堂？
她接受尚奕辰的投资，但绝不会让尚奕辰出资占股超过50％。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羽澜缓声道：“万一发展不好，尚总会很吃亏。”
尚奕辰慢慢挪过目光，探究意味的打量她几秒，脸上表情寡淡，是羽澜少见的严峻神情：“你是怕我吃亏，还是怕自己吃亏？”
羽澜不自在的垂手，手心添了些细密汗珠，她暗自调整呼吸，直视尚奕辰，正要开口，尚奕辰又道。
“随你吧。”
语调轻松，仿佛刚才的冷凝是她的错觉。
“三环那边有个位置，打算脱手，你要有兴趣可以过去看看。”
羽澜停了一下，“是尚家的…”
“不是。”
她颔首，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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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奕辰大概是真的有急事，给她地址后便转身离开。
羽澜仰头看了一眼天色，夕阳残红，天边火烧似得映红半轮只露了些轮廓的月亮光影。按距离来讲，不堵车的话走到那大概天刚好擦黑。
左右无事，羽澜招手打车。
趁这会过去看看四周环境、场地面积，若是能入眼，明日直接约房主谈合同了。
司机一路飞驰，赶在下班晚高峰前夕到达目的地，羽澜撩起裙角下车，浅色荷叶边长裙被风轻轻掠起。
办公楼一个中年男人小跑出来，“是羽小姐吧？”
他憨厚的脸上满是热情，羽澜回手半握。
“您好，请问这里是打算转租吗？”平静的嗓音，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标准微笑。
礼貌疏冷。
孙栋做了一辈子工人，一个仙女似打扮的女人清清冷冷的站在他面前，轻声询问，一时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孙栋卡壳了。
支支吾吾的说：“对对对，要转租。”他双手不自然的扣着裤缝，敦朴爬满了脸，“您这么晚过来，我们这也没个准备。”
羽澜侧目打量他，浅声道：“没事，我就看一下场地布局，方便吗？”
她无意给别人惹麻烦，只淡淡询问，看中年男人脸色似有细密汗珠，便说：“不方便的话我明天过来？”
傍晚北风渐渐紧凑，一阵接着一阵，门口路灯时间到了，骤然亮起，羽澜站在灯下，风吹裙边翩翩，半卷长发几次掠过面颊，她拂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