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从包里翻了发圈出来，在发尾处随意绑了个结，漂亮的肩颈线在光线不明朗的路灯下异常柔和。
“方便方便。”孙栋频频点头，不好意思直视羽澜，“您请进。”
羽澜点头：“您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转转就好。”
既然要脱手了，想来屋里也没什么重要东西，这会天黑下来，正是晚饭时间，羽澜提议。
“我没事，没事。”孙栋扶着大门，请羽澜进，“陪您四处看看吧。”
话是这么说，但他看起来对这处了解的并不多，除了能说清自己叫孙栋外，其他问话含糊不清。
羽澜目视小楼后面的几间紧闭的平房，问：“这几间里面是有机器吗？能和前面办公楼一块出租吗？”
孙栋吞吞吐吐的哈腰，“可以租，可以租。”
羽澜又问：“里面是用着呢？最快什么时候能腾空？”
“今晚就行。”注意到羽澜越来越怪异的脸上，孙栋闪烁其词，“不是，不是，那个我们很快。对，您要着急用的话，我们马上就搬走东西。”
天色越发暗，孙栋小跑过去开灯，灯亮的瞬间，羽澜看到门上虚虚挂着的锁头，是开着的。
她问：“方便看一下吗？”
“方便方便。”孙栋抹了把额上津津汗液，三步并两步跑着开门。
里面是空的。
“呵呵呵，”孙栋尴尬笑笑：“那个，忘记了，已经搬走了。您随时都能用。”
几间屋子不大，但装潢不错，看起来并不显旧，大概布局也比较符合羽澜的心里预期，两人又一前一后去前面的三层小办公楼。
孙栋更加露怯。
既说不清隔音如何，又讲不明白哪间采光好。
解释还算合理：“我常年在外面，使用感怎么样还真没法跟您具体说清楚。不然您明天再过来看看？”
羽澜举目四下打量，采光和隔音大不了到时候再精装修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租下后，能略微改动吗？”
“可以可以。”孙栋小鸡啄米般点头，若不是着急用场地，羽澜高低会隐下心思，观望几日再考虑租房之时，孙栋的表现太奇怪了。
临出门，问了价格：“租金？”
“就...就...差不多就行。”
羽澜：？
“着急用钱，”孙栋挠挠后脑勺，似是终于找到个合理借口，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不太离谱，我这都租。这几天忙的头晕，您是来的巧，再晚一会大概得让您白跑一趟了。您要是能定，我给您再便宜一个月租金。”
这个借口打消了羽澜为数不多的怀疑。
“不用。”看了一圈，大概算是满意，明天再看看采光，如果合适，她想定下来，尽快开始。
约好明天见面时间，两人加了微信，羽澜不再逗留。
三环位置靠边，天黑下来后，出租车少的可怜，正当她后悔白天没把自己的车开出来时，顾云飞发消息问需不需要过来接。
羽澜应下。
手机屏幕还没关，唐棠电话点了过来。
“采访一下，住进尚奕辰别墅的第一晚，有没有激动、兴奋、刺激。”
羽澜听她那边风声较紧，随口问：“没在家？”
“没，出来旅游了，这边大草原真不错，太舒服了。牛肉干确实一绝，下次你一定要来一次，放松放松心情。对了，我买了两箱，给你寄到君庭了啊。”唐棠后知后觉，“你也在外面呢？”
“嗯，出来看个厂子。”
唐棠嚯了一声，“尚太太亲自看厂子，怎么说，尚家垮了？那你可真惨，才领了证，尚家就没了。”
羽澜：......
“看什么厂子？”玩笑归玩笑，开完还是要说正事的，“打算批量干了？”
羽澜：“嗯，这样快些。”
早一些经营起来，就能早一些从假婚姻中抽身，独立出来做自己的事业，也能早一些离开尚奕辰。
想到此处，羽澜卷翘的长睫低垂，瞳孔半遮，神色不明。
“哈哈哈，别着急，你的糖糖下个月就能回去帮你了。”唐棠心情听起来不错，“7点了，还看呢？”
“没，要回去了，等顾云飞。”
电话那边声音停了一会，“哦，那他太不尽心了，让尚太太一个人寒风里等他，回头我替你跟尚奕辰告状。”
羽澜问：“你跟尚奕辰很熟？”
唐棠平日性格虽然开朗，但对其他人似乎也没见和对顾云飞一样，自来熟到这种地步，现在连带尚奕辰似乎也..关系不错？
“熟啊！尚家现在的掌权人，谁不熟？就是人家对我不熟吧哈哈哈哈。”唐棠用牙撕开糖纸，糖块含在嘴里，发声略含糊，声音缥缈：“阶级这东西，真是壁垒，不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