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吧。”前台为难的点头。
唐棠拿了纸笔，看向回头望过来的羽澜。
“不用吧。”
“用！”
唐棠握着笔过来拉她。
羽澜不自在的后退一步，拢着发梢的手半天没放下来，她盯着空白a4纸发愣：“我写什么？”
“就说你来了。”
……
“我给他发信息。”羽澜不想让前台为难，掏出手机，被唐棠一下摁住。
唐棠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电话都没接，信息能看到？你是默认他故意不接你电话？”
羽澜放弃，认命的拿过笔，娟娟小字写下一行。
——明天剪彩仪式，您有时间过来吗？
末端留了自己的名字。
她写完对折一下，正要交给前台，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开留了一句。
——您如果忙，我回头把礼物带给您，不用赶过来的。
羽澜静思一会，划掉最后一句，折好递给前台。
大厅左侧有一间半封闭式公用茶水间。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落座。
等待总是显得漫长。
羽澜第五次划亮屏幕，时间距她们进屋也才只过去八分钟。
她再次熄灭屏幕，转头盯着窗外发呆。
这处是尚氏集团的总部，占地面积很广，每栋楼间隔较宽，中间皆种满绿植。
即便深秋时节，依旧不显萧瑟。
偶然还能见到一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赏景之余，时间过得快些，大约20分钟，前台小姑娘礼貌敲敲门，进门后欲言欲止。
“怎么了？”唐棠一直盯着门口，比羽澜反应快些。
“董事们在开会，秘书部说…”小姑娘觑着她们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秘书部说不认识你们。”
“她们当然不认识，让她们转告尚奕辰啊。”唐棠叹息，“妹妹，刚才不是和你说了，让秘书部转告尚奕辰。”
“他在开会。”见小姑娘神情越来越紧张，羽澜插嘴道，“走吧，别打扰了。”
她冲前台略点点头，迈步离开，茶水间长椅留下几抹冷淡熏香。
不该来的。
小姑娘感念羽澜解围，临出门忙喊，“我如果能见到尚总一定帮您二位转告。”
羽澜原地止步，回头，粉唇开合，吐出两个字，“不用。”
如果不麻烦，她甚至想要回那张纸条。
唐棠回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大楼，跟在羽澜身后：“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羽澜平静的偏头，她不觉得自己情绪有什么变化。
“没见到人，失望了？”唐棠火上浇油。
“他本来也忙。”也不知这句话是为了说服唐棠，还是为着安抚自己，羽澜说完，心里似乎没那么堵了。
像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之前听他说，好像是有人想要稀释他们尚家人的股权。”
唐棠诧异回看过来，“尚家自己的公司，怎么能让别人稀释了，不接受他们投资不就好了，尚家还能缺多少钱的投资款？”
“不清楚，”羽澜说：“之前听他提过一嘴，我没细问。”
“啧，怎么说他都是你目前的合法丈夫，你也太不关心人家了。”
羽澜浅声：“尚家内部机密，我知道不合适。”
“你是尚太太！”唐棠尖声：“他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都透给你了，可见有多相信你！”
羽澜蹙眉，她并不觉得稀释股权算什么机密，就像那副画，她多嘴问了一句，得到的是一句胡说八道。
索性，她不再多问。
尚奕辰想说的，自然都是能让大家知悉的，不想说的，她问了也一样会被随便两句糊弄过去。
“我去三环。”
唐棠拦了辆出租车，回头和羽澜交代：“我回去一趟，快递地址写错了，给我邮家里去了，是那天买的彩灯，网图挺好看的，我回家看看实物怎么样，你先去，我晚会去找你。”
她瞄了眼时间，不堵车的话，差不多能在天黑前赶到三环。
“估计有点晚，不行你收拾完就先回去，我过去布置彩灯，也没别的事了，你别等我了。”
羽澜点头，目送唐棠离开。
正要打车，眼角余光见一名身穿尚氏集团工装的女生小跑过来。
她胸前工牌随着奔跑步伐左右晃动。
是那名前台。
前台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步，深喘了好大一口气才张口：“太好了，您还没走，尚总请您上去。刚刚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羽澜扬眸看了眼即将拐弯的出租车，心下叹了口气，偏头说：“你说，我走了。”
“啊？”前台目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