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正 锖兔(4 / 11)

力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了。

在岸上静静看着你挥刀的鳞泷先生没有出声催促,慢悠悠地转身离去。

作为鬼杀队的培育师,鳞泷先生的主要任务就是为鬼杀队输送优质的新鲜血液。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严肃的老师,给出的训练永远是超出人体极限的强度,毫不客气的批评,不分日夜的加训,每一击都有着像是要吓退所有徒弟的气势。

你与真菰自小跟在他身边,已经见过无数慕名前来拜师的人们嚷嚷着【怎么可能完成这种训练啊】,离开了狭雾山。

即使也有像你与真菰一样的人们,咬着牙挺过了长达一年之久的基础训练,也统统被最后一个出师任务【用刀将巨石劈开】难住了。

不出师,是无法被允许参加「最终选拔」的,更无法加入「鬼杀队」,成为一名真正的「猎鬼人」。

虽然鳞泷先生嘴上从来不说,但你们都很清楚:

已经陆陆续续送走了十一位师兄师姐,在每一次「最终选拔」都会痛失爱徒的鳞泷先生,一点也不希望你们再为此搭上性命。

所以他发自内心的希望所有弟子都被筛选下去,怀着对他的怨怼,放弃执念,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好好地活下去。

所以他会尽己所能,将所有对战技巧都传授于你,也会不断地逼迫你加训、再加训,一次次跨越人体极限,变得再强一点、更强一点。

但在你因为自身原因,受困于瓶颈期,再无法寸进时,他也不会强迫你,而是安安静静地等你自己做出决断。

——不掌握全部的「水之呼吸」,也是无法参加最终选拔的。

是坚持下去,超越瓶颈期;还是干脆放弃,自行离去——全在于你自己。

他不会对此施加任何外力,无论是正向,还是反向。

再这样下去,别说加入「鬼杀队」,就连通过鳞泷先生的考核都做不到。

到此——为止了吗?

白昼川息风。

明明咬着牙发过誓,无论如何也要获得杀鬼的力量。

为了再也不被夺走「幸福」。

你付出的所有努力——就这么到此为止了吗?

【“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就算做不到,你也必须去做。就算力所不及,就算要牺牲什么,你也要拼上自己的一切去完成。”】

需要你仰望的高大男人双手合十,眼里流出了泪水来,声音却满含威严。

他对着最初想要加入鬼杀队的你这样说着,然后将你带到了一块比你还大的岩石前,答应你只要能移动它,就会为你介绍「培育师」。

且不说你才五岁,就算是成年人——真的……能做到这样的事吗?

面对着满脸惊愕的你,悲鸣屿先生同你说了警示一样的话。

【“所谓的成为猎鬼人、背负他人的性命,就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回去吧。”】

成股流淌的汗液被流水冲散,你将整个人浸透在瀑布中,用呼吸调动着全身肌肉。精神高度集中之下,杂念被摒弃,眼里心里只有握在手中的打刀。

做不到吗?

不。

「全集中,水之呼吸,拾之型」

刀刃雪亮,隐隐映照出你同样雪亮的一双眼睛。

你与狼狈的自己对视,一眼望进了曾经泪流满面的、一无所有的白昼川息风。

05.

“「幸福」是什么呢?”

日落时分,从简陋的学堂里放学后,年仅五岁的你得到了今天的作业。

念叨着这个问题,你小心翼翼避开了积雪,溜溜达达回了家。

父亲仍然在田里清雪,皮肤是常年劳累所致的黝黑色。他正值壮年,身强体健,动作也十分利索。只偶尔会停下来,抬头望天,作短暂的休息。

成片成片的田垄空旷广阔,没有树林与高楼的遮蔽,放眼过去,只有被落日烧得金红的天际。

北风烈烈,残阳如血。

已经接近临产期的母亲挺着与瘦弱的身体不符的臃肿肚子,倚靠在门扉旁,用她惯用的温柔眼神,静静笑着看你,呼出的蒸汽被日光衬得很白。

建在田垄旁的土房简陋不已,屋檐上积有一层落雪,烟囱不停地向大气输送着被余晖映照成金黄色的炊烟。

透过一片雾蒙蒙的热气,你嗅到了熟悉的甜香味儿。

“是紫薯饭哇——!”

你下意识咧嘴笑开,背着母亲用布袋子做成的简易书包,大步不停地穿过光秃秃的田垄、穿过白皑皑的雪地、穿过被北风吹得呼呼响的风幡。

心怀着无限的期盼与喜悦,你向家跑去。

虽然你的家中并不算富裕,主要收入是靠祖传的那几块田垄,以耕作为生,每逢冬天,需要置办年货时,都难免会有些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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