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是依旧,林挽卿早起去严氏那里请安,严氏神情恹恹,陆姨娘和林蔚姌她们都没有来,吴姨娘一见林挽卿来了拉着林怀栎起身就走了。
严氏看着给她规矩请安林挽卿头就痛,昨夜林佑宗责怪她没有管好后院,让一个婢女和外侄搞到了主子屋里,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丢尽了大房脸面。
林佑宗刚走,林廷轩又来劝她不要再动手对付林挽卿,又说明了林挽卿进宫对林家重要性,语气跟林佑宗的一模一样,再等到陆姨娘来回话,已经大半夜了,陆姨娘的话直接让她彻夜未眠。
严氏僵硬的笑了笑:“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这这几日也不必那么远来请安了,正好养养身子,不然老爷老念叨我亏了你。”
“是。”林挽卿软软应了一声。
严氏僵硬的笑着,要不是昨夜她亲眼看到绿槐的惨样和那条舌头,她现在就信了林挽卿还是那个一个姨娘生的柔弱没有用的庶女,至于陆姨娘说的现在的林挽卿是假的一事她还不确信,毕竟人那里是那么好调换的,林挽卿性子不同以前顶多就是恃宠而骄罢了。
才从主院出来后林挽卿脸上柔和的浅笑就褪了下,她小声吩咐跟着她的素茶道:“你出去的时候告诉武伯,让他去接触一下楚家的大少爷楚玉颉。”
素茶问:“就是上次派人去杀小姐的那个人?”
“嗯,光知道是府里的人找上他们的还不够,我们总要讨要回来什么,这事要尽快解决,史家的事一结束我们就离府了。”
主仆二人边走边说着话,刚走到花园时就被祁闫海拦了路。
“昨天晚上的事是你搞的鬼?我明明是和你……”
“啪”的一声脆响,林挽卿很不客气的给了祁闫海一巴掌,随后一把匕首就抵到了他的脖子上,因这一下林挽卿离他很近,他竟闻到了林挽卿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却不是昨天那种铃兰花香。
林挽卿面如寒霜冷声道:“别让我听到那么恶心的话,我昨天没有割你的手是看着我二叔的面子上,要是再有下次你只有死。”
她昨天给祁闫海下了幻药,并让季尘把他扔到了有绿槐在的林蔚姌卧房,但是想到祁闫海幻想对象是她她就觉得恶心。
那冰冷的刀刃压在脖子上,祁闫海根本不敢动,明明林挽卿比他矮了许多他还很怕,他感觉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随时取他性命鬼刹,这与他印象中的第一次见的林挽卿不一样。
“小姐,该回院用早饭了。”素茶无奈,她觉得她家小姐越来越不藏了,跟前几年一直隐忍的性子不同,更与小时候懦弱的性子成了鲜明的对比,要不是她从小一直跟着林挽卿,她也怀疑林挽卿是不是被调包了。
林挽卿收了匕首,轻笑了一声退回到了素茶身边,用素茶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后便走了。
林全寻了过来,他对原地捂脸发呆的祁闫海道:“表少爷,二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他有事要交代您。”
祁闫海失魂木纳跟着林全到了林佑羡的书房,林佑羡对祁闫海也没有好脸,要不是祁闫氏他都看不上这个侄子,不学无术,全靠耍一些小聪明讨得了林老夫人的开心,所以可以在林府里自由地住了下来。
林佑贤道:“叫你来是跟你讲,大房的意思是让你把那个绿槐纳到自己屋里。”
祁闫海一听立即把头摇成一个拨浪鼓一般摆手道:“姑父,侄儿不要,侄儿不喜欢她,况且她都是一个废人了,侄儿纳她回去做什么?”
祁闫海想起绿槐被生生割断手的情景胃里就开始翻腾起来,再想起林挽卿那双冰冷的眼神,他的脸一下白了一半。
“哼,都睡到一块了还说什么喜不喜欢的事,你不纳也行,反正大房的人会把人送到你父亲那里去,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罢!”
祁闫海想了一下,他跪到了地上道:“侄儿可以纳她,但是侄儿要求姑父一件事?”
林佑贤问道:“什么事?”
祁闫海咬牙:“侄儿想娶府里的五小姐林挽卿,侄儿昨夜本是在梧桐苑与她私会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在四小姐屋里了,侄儿求姑父替侄儿提亲。”
既然林挽卿不让他好过,那他也不能放过林挽卿,他要把林挽卿娶回祁府狠狠折磨。
房里伺候的林全神色变了变,眼里出现了狠戾之色,祁闫海这话要让他主子知道那祁闫海就是死路一条。
林佑贤笑了:“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五丫头长得好又规矩听话,又是林家族长的女儿,娶她回去你们祁府还赚了。”
祁闫海谄媚的笑着:“侄儿也是为姑父出气,不能什么好事都落到了林府大房,姑父只能捡剩下的,而且林挽卿与侄儿已经有私,只要姑父替侄儿说两句话那……”
林佑贤冷笑了几声背着手走过祁闫海身旁背对着祁闫海道:“你与五丫头有私?志海啊,你别把姑父当傻子,让你纳了那个婢子的事还是她向大房的人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