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祁闫海结舌,原来林挽卿早就想好了把那个丫鬟塞给他,难怪昨天晚上还关心那个丫鬟的死活,这时害他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行了,你也别往你脸上贴金了。”林佑贤打断了祁闫海的话,他道:“大房的人都心高气傲的,连史家的面子她说不给就不给,再说因她想上门提亲多了去了,在我大哥眼里你们祁府连排都排不上。”
林佑贤让林全把祁闫海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姑姑身体也渐好了,你收拾收拾回祁府去罢,总待在林府也不像话,马上就要秋试了,多把心思放在课业上。”林佑贤最后嘱咐了一遍然后就走了。
祁闫海站在书房思前想后的不甘心,他一下冲出了书房往府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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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院
林挽卿本想再回床睡一会儿的,但硬被翠屏拉着听莫婆子说今天的新鲜话料。
“听前门的老吴说屠大人家的案子判下来了,是判了流放之刑,全族要被驱逐到了西北,无诏永世不得入京呐。”莫婆子啧舌。
青音接嘴道:“听说去西北路上匪徒凶悍,许多流放到那边的人死多活少。”
其实众人都明白,屠家染了启王之事只有死路一条,何况青霖郡马也在屠家出事这个节骨眼上“病故”了。
青音在旁给林挽卿剥着各色瓜子,口里小声叹声道:“也不知道史家那两个无礼大小姐会被怎么判?要是也是流放到西北就好了?”
林挽卿摇着玉柄云绣团扇的手顿了一下,她浅笑问了一句道:“青音想她们流放?”
还不待青音回话,莫婆子便道:“这事老奴也听得了,从昨天史家小姐进了京兆尹府衙后到今天史家派人去保释连府衙都没有能进去,听说连淑妃娘娘的令牌都不管用。”
“也是她们活该。”翠屏抱着黑耀在旁啐了一声道。
“你这丫头哪里学的市井模样。”
林挽卿用扇子轻敲了一下翠屏的头,她起身道:“都下去罢,我眯一会儿,有事再来扰我。”
“是。”三个人连带一只猫都退出了林挽卿的卧房。
林挽卿走到床边,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躺上去,她从床内侧一个暗匣里拿出来一册卷宗,卷宗面上墨笔写了“赫连离渊”四字。
坐在床上翻阅了片刻后林挽卿把卷宗合上唤了季尘出来,她把卷宗递给季尘又拿了一瓶药给他。
“你主子的伤药我留下了,你也留下我给你的伤药,要是你主子给你留的鞭伤影响到保护我,那算我白保你一场了。”
季尘跪地抱拳道:“昨夜姑娘的救命之恩属下铭记于心,姑娘有事吩咐属下也会万死不辞。”末了又补了一句道:“只要不是对主子不利的事。”
林挽卿见鱼儿已咬钩嘴角浅杨,她挥手让季尘起身:“我不会让你做不利你主子的事,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有些事你不能全报给你主子。”
季尘沉默皱着眉头,表示有些为难,他主子要的是他对林挽卿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不做隐瞒的回报到自己主子那里,如果他答应林挽卿就是违背了主子的命令。
但林挽卿对他的救命之恩又横在那里,而且这事的确没有对他主子不利,他挣扎一阵后才回道:“我只能答应姑娘三件事不全禀主子。”
“好,多谢你。”林挽卿笑了笑,她明白这已经季尘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季尘走后林挽卿的确眯了一会儿,午膳后主院打发人来报庆安侯府来了人,一会儿会过来芜院,让林挽卿好生接待。
不多时夏嫦曦就带着白霜来了芜院,跟着的还有一个嬷嬷四个丫鬟,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倒搞的芜院热热闹闹的。
夏嫦曦第一句便道:“我母亲也来了,她在前院与林夫人说话呢,我就与白霜姐姐过来看你了。”
林挽卿让人搬了凳子摆在院中和夏嫦曦及白霜说话,夏嫦曦在白霜给林挽卿把脉的时候粗略的打量了芜院,她噘嘴道:“挽卿,你住这个院子也太小了,连伺候你的丫鬟都那么少,是不是你们府里的欺负你啊?”
跟在夏嫦曦身边的嬷嬷提醒道:“郡主,在外做客不能谈主家是非,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夏嫦曦“哦”了一声,林挽卿表示不介意的笑了笑。
这边白霜收了为林挽卿诊脉的手,夏嫦曦追问结果,白霜看了一眼林挽卿才回道:“林五姑娘没大碍,多休息就好了。”
三人人又在院里说了近一个时辰的女儿闺房的私话,还是庆安侯夫人苏氏派人嬷嬷来催,夏嫦曦和白霜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芜院。
林挽卿把她们送到了府门,临上马车前白霜小声与林挽卿说着话:“药多伤身,劳神伤思,一切以身体为重才是。”
“挽卿省得,多谢白霜姐姐。”林挽卿扶了白霜上了马车。
严氏在目送夏嫦曦她们的马车离开林府府门后就回身进了府里,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