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卿收到信左赋已达天池国都,正安顿在城中一个客店,因有些私事一日后才能得见,但给林挽卿送来了两个人。
林挽卿隐隐猜到会是哪两人,既是高兴又是头疼。
送人的马车下午才停在院门口,翠屏便已掀开车帘急急跳下,一下子扑到在院门等着的林挽卿身上了,速度快到素茶只眨眼就没有拉住。
许是一两月没有见了,这一路上过的又是担惊受怕的日子,此刻得见翠屏已经顾不得什么礼数就在林挽卿怀里就哭了起来。
素茶也在马车旁红了眼睛,只是一直忍着泪水,克制着自己不像翠屏一样在自家小姐面前失礼。
林挽卿柔笑着揉了揉翠屏的头,又向素茶伸手示意,素茶立马小跑过去拉上林挽卿的手与她们抱在了一起,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等她二人哭过一阵林挽卿才放开两人,“两个傻丫头,我能有什么事就让你们那么千里迢迢的跑来找我?下次可不许了,好好待在家替我照看生意才是。”
“不是说我过几日就回去了吗?”
翠屏直起头来,抽抽噎噎道:“小姐骗人,左爷鹤爷写了好多信催主子回去,主子就一日一日的拖他们,也拖我们。”
素茶想点头,但理智让她止住了,顶嘴的话是不敬。
林挽卿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解释,催她回去的信的确有,但她也明确写明了自己要办的事一时还回不去的理由。
“小花猫,去洗洗罢,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菜,吃完饭咱们再说话。”林挽卿拍拍翠屏的肩膀。
翠屏这才从林挽卿怀中退开,想起刚刚的行为一时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手指拽着素茶的袖子。
明月过了来要给她们引路,但两个丫头都还不想离开林挽卿半步。
林挽卿笑着推了她们一把,“去罢,我在饭厅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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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翠屏她们上桌看到桌上的菜便觉自己是真的饿了,路上吃的干粮早在肚里化了个干净了,什么都来不及问就风卷残云的刨饭。
林挽卿已经用过午饭了还是又陪着吃了一点,饭后的茶是由在天池新买的丫鬟上的。
“好奇怪啊,这饭厅感觉跟‘所居’的一样,就是小了些,格局摆件也只是有点点不太一样而已,但是就是很熟悉的感觉!”
翠屏已经恢复了精力,端着第二道上的茶杯在饭厅逛来逛去的观察着。
她跑到林挽卿身边,眨眼巴巴问道:“是小姐自己买的院子然后按‘所居’布置的嘛?左爷说你跟武伯要了好多钱呢,我们都怀疑小姐您在天池国被人骗了。”
林挽卿将翠屏要撒的茶杯拿过放好,“不是,这房子是徐公子买的,东西和伺候的人也是他置办的。
武伯那里的钱是我要来做生意的。”
翠屏娇憨地笑着,她同以往一样伏到林挽卿膝盖上,“来前我听鹤爷骂过,他说这个徐公子老是阴魂不散,小姐才被绑走不久他就尾上来了。”
素茶蹙眉接话道:“还是那个花公子来送的消息,然后与鹤爷喝了一夜的酒,还骂了一夜,刚好左爷处理好了事要过来,奴婢们不放心就央了左爷一起来了。”
林挽卿浅笑着抚了抚翠屏的头对她们道:“辛苦了,该给你们也去两封信的。”
两个丫头都摇头,一个劲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林挽卿才有此祸,主仆三人又聊了一阵,最后是素茶问出最为两丫头的想问的话。
“徐公子也住在此处吗?”
翠屏一时呆愣,她家小姐以往是最忌讳任何人问和干涉自己私事的了,她还想再歇歇等她家小姐高兴时问呢。
她们俩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徐北柠对她家小姐的用心,但素茶怎么这个时候问起这个要命的问题来,她仰头瞧了瞧林挽卿的面色。
素茶历来心思细腻,光以自家小姐愿意住在徐北柠买的房子里边早察觉出自家小姐与徐北柠间的变化,以前只是绞缠着,但现在似乎有些明了的意思,所以才敢那么试探一问。
“他并不住在这。”林挽卿也没有想着瞒她们,就道:“但有有一事,如今我与他关系不同,如果以后没有什么差错的话我会与他成婚。”
翠屏这下更呆了,半晌:“啊?”
素茶与翠屏反应不同,只道:“奴婢明白了。”
“不是,小姐,这姓徐的给您喝了什么迷魂汤啊?”翠屏十分不解,一脸苦相从林挽卿膝上起来,嘟嘴小声道:“您以前还说不会跟徐公子有什么的嘛。”
正巧有人来报徐北柠来了,林挽卿让人进了来,并倒了杯新茶。
徐北柠早知伺候林挽卿两个丫头来了,进来也略点头当打了招呼,笑着忽略翠屏对他恶狠狠的眼神,极其自然的接过林挽卿递给他的茶,坐下与林挽卿说起正事。
“巳蛇的事已经处理得七八成了,林老板的钱果然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