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醒来,发现人已经躺床上了,身旁的玄膑搂着她的腰,睡颜极为香甜。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谕玲珑怒火燃烧,起身扬手对着玄膑的脸就是一巴掌扇过去,熟料玄膑一睁眼,单手轻松制止,并在次将她翻身压下。
“我以为你会长记性。”
他语调略带鼻音,犹如刚睡醒,可眼神幽光精神奕奕,他的手轻车熟路:“我不介意再教训你一次。”
“登徒子!”谕玲珑的脸一下子羞红,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挣扎,可不及玄膑动作,很快再次沦陷,在一阵被折磨得失神丢魂中,她狠狠咬上玄膑肩膀。
她嗅到殿内弥漫的一股香息后,也变得软骨无力,武功全用不上,久混江湖,这种小伎俩谕玲珑自知晓,玄膑是要将她软禁。
“这就是你们黑海森狱待客之道?”谕玲珑黑着脸:“我要见玄同!”
“玄同政务忙碌,没有空会见你。”玄膑嗤笑。
梳理整齐后,他命人把轮椅丢弃,他早就已经用不上这玩意了。
谕玲珑试图给玄膑压力:“争战才没停息多久,天下太平,你现在这样做,是想与整个彩绿险磡为敌吗?”她背后的确有彩绿险磡撑腰,但自从她离开后,也没和彩绿险磡那边来往。
“噢?”玄膑笑盈盈,心情颇为愉悦:“你觉得自己还能离开黑海森狱吗?”
想威胁他,谕玲珑还嫩了点,玄同取药时,早就打听好谕玲珑已经离开彩绿险磡告老还乡了,加之黑海森狱通道也已经关闭,谕玲珑哪都去不了。
淦!
谕玲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一时心软来探望,现在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用这等下三滥手段,你无耻!”
“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吗?我的手段如何你不应该比其他人更清楚。”玄膑笑意更深,任谕玲珑怎么骂难听话他都不为所动。
连续几日,她没法见到玄同,活动范围也只能是玄膑殿内或者那片白梅林。
谕玲珑被迫留在这里,玄膑待她吃穿不愁,但是非常憋屈,导致她一和玄膑见面就拌嘴,玄膑一点也不让着她。
拌嘴从名词成动词时,她心火更大,直接将玄膑唇瓣咬出血,铁锈的腥味弥漫在口中,玄膑幽幽盯着她,碧眸生寒,伸手抚着她的脸颊:一种讥讽的笑意点点浮现:“玲珑。”
“你干什么……”谕玲珑挣扎着,玄膑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
“不要脸!”
谕玲珑跟玄膑吵架都吵累了,这几日天天重复,要么玄膑走,要么她被镇压,前者当然玄膑不爽,后者谕玲珑心里意义上非常不爽,弱点被掌控的感觉难以启齿。
玄膑再次揽住她覆身吻来,这次动作却是意外的温柔,舌头巧撬软唇,温暖轻柔,谕玲珑诧异瞪大瞳孔,玄膑拉着她共醉柔情,口中腥甜愈浓,她差点被迷糊了神智。
“玄膑……”
气势和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
长指穿过黑发,玄膑捧着她的脸,再次缠上来,菱唇相贴,亲密缱绻:“玲珑,不要再离开了。”
他声音低缓,似给她下蛊似的:“留在黑海森狱,曾经许诺的安稳已经实现了。”
谕玲珑闻言,扭过头:“那些话你当真了吗?”
当时画的大饼两个人各怀鬼胎,都没信,局势稳定后玄膑就搞煽情。
“我对你从未说过慌。”他温柔的将她鬓边凌乱的碎发别在耳后,热气倾吐,就因他这句话谕玲珑陡然清醒。
玄膑邀她留在黑海森狱,意义明显,可哪怕他们之间有情也早消磨殆尽。
“我愿意。”谕玲珑幽幽开口,就在玄膑方觉欣喜时,趁他不备,谕玲珑掏出药粉充玄膑一撒。
玄膑鼻息入药后,头晕目眩倒下。
这药物是她偷偷准备,就为了找机会放倒玄膑,玄膑性格小心谨慎,平常根本不合适。
或许她也没想到,自己轻飘飘一句同意竟让玄膑冲昏头脑。
等玄膑醒来,黑海森狱早已经失去了谕玲珑的踪迹。
*
谕玲珑好不容易截下森狱新王,她没有为难玄同,而是毫不客气索要了一笔昂贵的医药费,森狱因为重建而财政紧急,玄同硬是被逼掏出私房钱。
“你兄长之过,我懒得追究,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但他腿伤已被我医好,所欠的医药费必须支付,不然旁人见了我都以为来到这是为了臭不要脸高攀倒贴皇室,让我颜面何放?”
虽然不刁难,但她还是有些气。
拿了钱又逼玄同开启苦境通道,放她回去,谕玲珑都想赶紧搬家。
避免又被什么奇奇怪怪的旧识找上门,她不想惹事,也不想搞事,更不想掺和任何事!她只想安安静静养老。
等她回到苦境中,发现门口处站着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