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是你母亲远房亲戚。本来我们府上现在不知底细的人是不能入府的,可巧这个人,我母亲也认识呢。好几次我看我母亲和她说什么二人又哭又笑的,估计也是聊你母亲以前的事。”
妙贞一听忙说:常升哥哥,我今天来就是想请姨母去我那城南别院住几天,陪伴我一下。我的房间借给秦王妃大婚用了,现在乱得不成样子,父亲让我这几日住别院读书,等房间都收拾好了再回府居住。麻烦你明日抽空给我姨母送去,至于远亲也一起送过去给我姨母做个伴。”常升连忙答应,妙贞与他告别后转身回府了。
妙贞回到家,本来想找父亲说一下姨母和姨母带回来一个人的事,去谢氏房中并未看到父亲的身影。谢氏看到妙贞过来,也是一脸无奈:“前几日,宫里太医来为孙姨娘诊脉,说是怀像极好,胎动有力,男胎无疑。你父亲心里高兴,这几日都是歇在她房中。”妙贞安慰了母亲几句,才起身离开。
妙贞来到孙氏的小院里,还未进门,就听见父亲和弟弟膺绪的嬉闹声,还有孙姨娘的娇笑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一瞬间刺痛了妙贞,眼泪跟着奔涌而出。父亲如今是有这样的娇妻美妾,恐怕早就将失踪的母亲忘到了九霄云外吧,早就放弃寻找了吧?也就是这样,母亲即使平安归来也不愿意再上门认她了吧?想到这里,妙贞更是难过的无以复加。这时贸然进去,也只会破坏人家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讨人嫌罢了。
转身向妙芸院子里走去,不料一转身,看到了谢氏,谢氏看她刚才神色不对,就追过来看看。不料竟看到妙贞一脸痛苦、脸色惨白、泪流满面,以为妙贞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为自己感到委屈,一下子心疼到不行,赶忙把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抚:“孩子没事啊,母亲不委屈,我是正妻,就要有容人之量,孙姨娘为我徐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父亲多疼爱她一些也是应该的,好孩子别哭了。”说完连忙拉着妙贞往妙芸房中走去,一路上还不住安抚。
晚上妙贞和妙芸躺在床上一起睡,妙贞想着白日之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妙芸忽然问她:“大姐,你今天哭,是哭父亲不爱母亲更爱孙姨娘了呢,还是哭父亲更爱膺绪不爱你了呢?”妙贞没想到妙芸还没睡,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安慰妹妹说:“都不是,只是今天送观音奴姐姐出嫁,心里有些难过,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要离开父母嫁人,就有些伤心。”妙芸并不买账:“大姐,你骗人,你如果不是心疼母亲,也不是心疼自己,你就是心疼自己失踪的亲生母亲了。”
妙贞大吃一惊:“芸儿,你怎么知道?妙芸说:“我小时候去外祖母家,总能听见外祖母、姨母和母亲她们小声嘀咕。她们以为我小听不懂。l父亲也是可笑,随便把母亲接进门就骗姐姐说是亲生母亲,姐姐那么聪明,怎么认不出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有他们俩自欺欺人。”
对啊,怎么会有孩子认不出自己的亲生母亲。妙贞搂住妙芸说:“芸儿可真聪明,真是个好孩子。”妙芸骄傲地回应:“那是当然,都是爹爹的女儿,不可能姐姐那么聪明,而我是个蠢才。”
过了两日,妙贞跟父亲说自己的院子恢复原样之前,想住在别院整理下以前师傅教她的书,徐达同意了,让管家徐安亲自驾车送她去。路上,妙贞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徐安:“徐安,你是哪一年进府伺候的?”徐安说:“大小姐可能记不清了,我是大少爷出生前一年到府上的,那时候还是在应天城外旧宅。”妙贞一听,心里明白徐安必定认得自己的亲生母亲,等一下如果自己辨认不清,也可请管家帮着辨认。
到了城南别院,里面管事的老何赶紧出来相迎,妙贞问他:“昨天常升少爷送来的人安顿好了吗?”老何忙回答:“回大小姐,常少爷昨天送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之前就在这里住过几天的张氏,另外还有一个生面孔,据张氏说是她的远房亲戚。”妙贞听了说:“是这两个人了,我这几日就在别院住,就让这两个人服侍我吧,我不在别院的日子,还请何管事多多照顾二人,这二位是我家乡的远亲,算起来也是长辈。”老何忙答应着:“大小姐您就放心吧,昨天常升少爷送人来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
妙贞进了客厅,老何的老婆子何婶赶忙奉上了热茶,妙贞让她把姨母唤来。姨母进来,亲亲热热地抱住了妙贞:“贞儿我回乡给你外祖扫墓在凤阳家乡耽误了大半个月,回来后又听说秦王妃从府里出嫁,就没让常少爷去打扰你。这都一个多月没见了。”
妙贞也高兴地说:“是啊,多日不见姨母我也惦记您呢,回乡扫墓一切顺利吧?可遇见什么故人没有?”姨母略微有些局促地说道:“正想给你说呢,回去后遇到我一个远房亲戚,算起来也算是同族的妹妹,她与家人失散多年,无依无靠想着跟我一起来京城互相做个伴,贞儿你看行不行?”
妙贞忙说:“我也不是能常来看姨母的,也是常常担心姨母在京城无人陪伴难免孤苦,如今有人作伴,我也安心。不知道妙贞该怎样称呼这位远亲,可否请出来一见。”姨母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是本家同族的妹妹,按辈分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