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守着小姐了此残生。”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现在住在哪里,等下走的时候跟门房说一下,有事我会差人过去找你的。你们既然来了应天,就要谨言慎行、安分守己,不要有非分之想!,”说完妙贞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来人走后,妙贞一阵头痛,想着还是等父亲回来了商议一下再做打算。秦王妃如今自暴自弃,如果知道这个消息能振作一点吧。
晚上妙贞换上男装,徐安驾车将她悄悄送到诚意伯府上。妙贞看到病倒在床上,虚弱憔悴的师傅,忍不住哭了:“师傅,您这是怎么了?可有太医瞧过没有?”刘伯温虚弱地坐起来,示意妙贞往前坐坐。
“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一躺下竟然病的一日比一日沉重,陛下派了太医诊治过多次也是束手无策。”
“师傅可从外面请过名医?宫里的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却保守的很,一味求稳,不敢尝试新方子,反而是民间的郎中胆大心细,师傅不妨多找几位,总有发展多。”妙贞诚恳地说。
刘伯温闻言,精神更加沉重,一言不发,半晌才说道:“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儿子在民间帮我找郎中,已经被陛下申斥过了。我这病来得蹊跷,宋濂也被陛下降职闭门思过了。”
妙贞闻言,连忙安慰:“师傅宦海沉浮多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起起伏伏也是常事。太子殿下在,总有您和宋师傅英雄用武之地。”
听妙贞如此说,一行浊泪从刘伯温眼中流出:“徒儿,为师曾将一腔热血寄予太医身上,这一年来心越来越冷。太子虽勤政纳谏,对我和宋濂也礼遇有加,可他骨子信奉的却也是陛下那一套。罢了罢了,我壮志难酬,天气暖和了就回故土了此残生吧。师傅这几个月冷眼看着,也越发觉太子并非你的良配,倘若你不愿意嫁入东宫,还是早一点与魏国公商议。与陛下提亲,嫁与燕王。”
妙贞听他谈及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些害羞,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父亲也属意燕王,只是看陛下和皇后的意思,还是想让我入东宫。本来娘娘己经打消了让我做太子次妃的念头,不知何故这次又只给太子选了太子嫔,次妃之位还空着。”
“想必是太子暗示娘娘,属意你做次妃,娘娘还想再观望一下。”刘伯温肯定地说。
“父亲本想依着他的功劳,跟陛下直接提亲将我与燕王,可这两年陛下动辄罗织罪名,将功臣下狱,流放抄家问斩。我父亲反而觉得这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当面与他直说。”
刘伯温咳嗽了几声,待呼吸平稳够又说:“这伴君如伴虎,何况是陛下这样疑心重的。魏国公行事缜密,理当如此。这事还要再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我父亲说太子纳侧妃,也是需要皇觉寺的高僧算命理,钦天监合八字的,能不能买通这些人,就说我与太子八字不合。”
“这是下策,你别看陛下自己少时在皇觉寺出家,皈依佛门,其实他心里最不信这些神灵,怪力乱神之说。皇后娘娘吃斋念佛,或许有用,钦天监的正使,他的师傅与我学过星象,算是自己人,我会知会他一声。不过这件事,还是要从皇后娘娘身上下功夫。”刘伯温有气无力地说。
“我和父亲已束手无策,还请师傅帮徒儿再想个办法。”妙贞担忧地说。
刘伯温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贞儿可知宫中流传的关于四皇子的身世留言?”
妙贞点点头:“略有耳闻?难道传闻是真的?”
刘伯温道:“这种空穴来风,无关紧要。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次都能利用。如果是真的,燕王殿下作为她的亲儿子平白身份被猜疑,娘娘心中肯定有愧,燕王殿下只要把自己这些年来被这些流言中伤带来的痛苦跟皇后言明,燕王表现的痛苦越大,皇后的愧疚也就越深。”
妙贞连忙问:“那万一传言是真的呢?”
“传言是真的,在这件事上她“面子上也会更偏向燕王。如果她不是生母,这些年来对燕王也一定有愧疚。何况她一向贤德,绝不肯落人话柄,厚此薄彼。出于安抚燕王,她在此事上也不会向着太子。她素来在意自己的名声,绝不肯落下了苛待庶子的话柄。”
妙贞一听,豁然开朗,看师傅精神有些不济,连忙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