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啊!”
妙贞三言两语直中要害,太子妃闻言如醍醐灌顶,直起身子,接过妙贞手中的帕子,擦干眼泪,缓了一会儿采说道:“贞儿所言极是,我与太子从小相伴,他一时贪新鲜也是有的。我乃堂堂开平王之女,就这样被打败是不是堕了先父的威名。”
妙贞看她平静起来,又轻声劝道:“姐姐,如今已与太子成婚七年了,太子贪新鲜是人之常情,咱们眼光放得远一点,有时候真的要学下母后。”
太子妃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男女之间情爱也就是那么回事。总是想着过去两人心心相印,心里就过不去那道坎。色衰而爱驰,我自己又何必太认真。”
妙贞又劝了几句,才带着孩子离开东宫。
回到旧居,小福早已将阖宫上下打扫得干干净净。看到妙贞,刚行了个礼,眼泪就下来了。
安顿好妙贞,又给她奉了一盏茶,小福这才腾出功夫,眼巴巴地看着奶娘怀中的小世子。
妙贞看她那样,知道她想抱抱孩子,就让奶娘把孩子抱了过去。小福激动地双手直抖,连忙摆手:“娘娘我没抱过孩子,我不敢怕惊着小世子,奴婢看看就行了。”
说完激动地凑过去,仔细看着襁褓中的炽儿,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用手触摸着他的小脸蛋儿,拉拉他的小手,一脸满足。
正在这时候,下人通报秦王妃来了,妙贞连忙迎了上去。
姐妹俩许久不见,都是十分激动。秦王妃接过奶娘怀里的孩子,紧紧抱着,一边看一边说:这孩子长得真好,和你真像,一看就有福气。说完掏出一个长命锁放进孩子的襁褓中。
妙贞看这长命锁上镶嵌着各色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连忙推辞:“姐姐莫要破费,这孩子这么小,用不着这些名贵的东西。”
观音奴淡淡一笑:“贞儿我自己也没孩子,我的那些东西将来还指不定落在谁手里,我们姐妹一场,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有什么舍不得?”
妙贞连忙拉她坐下,两人话起了家常。
“这次秦王就藩,姐姐能不能不去,留在宫里侍奉母后也行啊?”
“傻妹妹,说什么胡话呢。这次是肯定躲不过去了,我只愿邓青莲看在我并未苛待过她的份上
善待与我。我已心如止水不争不抢,给我留一口饭吃保命就行了。”
她说得可怜,妙贞很心疼,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两人又说起太子妃也是感慨万千,都替她感到难过。
看四下无人,观音奴压低声音说:“我此番去西安,山高水远,我们姐妹二人这辈子恐难再见。自从来到南方,只得妹妹一人真心待我,快要分别了真是舍不得。我虽无权无势,哥哥生前总是给我留了一些人。贞儿莫要小瞧这些人,不但各个忠心耿耿,且各怀绝技。”
然后顿了顿说道:“哥哥的旧部如今四五十人全部在应天,换了身份分散在各处。贞儿这些人的联络方式及可用之处我都写下来,封在了这个锦囊里。“
说完递给他一个锦囊,有从手上褪下来一个戒指,说道:“贞儿,这是信物,我把这些人都留给你。见到这枚戒指,这些人都会俯首听命。我不忍他们跟我去送死,贞儿和燕王有朝一日用得上,给他们一个好前程就当全了这份姐妹之情。”
妙贞十分感动,紧紧握着锦囊,将戒指戴在手上,说道:“姐姐这份好意,贞儿一定会珍惜,您放心吧。到了西安真有什么难事,姐姐也千万给我报个信儿,能用的上我的,我必全力以赴。”
观音奴眼中含泪点点头。妙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说:“姐姐,不瞒您说,眼下正有一件事要求姐姐。”
观音奴点点头,示意妙贞继续说。
“燕王在凤阳练兵时,识得一位将军十分骁勇善战,燕王有心结识想要纳入麾下。此人名叫火真,乃是蒙古人,洪武元年归顺了大明。不知姐姐可知此人底细?”
观音奴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妹妹真是问对人了,这个人我还真知道。他原名叫火里火真,曾在我舅舅麾下效力。我舅舅对他父兄三人皆有救命之恩。在外祖父家小住时听表兄们提起过此人。此人作战勇敢,十分高调每次凯旋而归都要大声呼喊炫耀自己的功绩,十分能鼓舞士气。”
妙贞连忙点头:“就是此人,他与姐姐描绘的一般无二。”
观音奴爽快地说:“那不难,我舅舅有恩与他,我们蒙古人最重情义。我为你休书一封,他见到书信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愿意追随燕王。何况他的堂叔如今就在应天,我给你的锦囊里,名字叫塔里松。”
妙贞一听大喜,连忙唤人送来笔墨纸砚。观音奴坐下,提笔就写,一鼓作气一气呵成。待墨迹干透,才折好放进信封里,递给妙贞。
妙贞连忙收好,二人又闲聊几句,才告辞。
这几日,妙贞除了早晚去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其余时间都没有叫上秦王妃去东宫陪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