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扑在他的身上,最后酿成大祸。
“你腰间的汉白玉佩哪里来的?”沈雯脱口而出问道,她疑惑孟寒至怎么会有这枚玉佩,说不定她还能得到线索寻找救命恩人。
孟寒至取下玉佩,看着它说:“沈小姐指的这个?在下自幼便有。”
沈雯微微颔首,无意间看见假山后气急败坏的沈珺婷,嘴角轻微上扬,原来这么早他们就有联系了。既如此,她倒要挑拨一下这层关系,看看是否无坚不摧。
她隐藏在长裙下的脚一扭,朝孟寒至倒去,看起来柔弱极了,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神色慌张无措,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孟寒至及时扶住沈雯,她看见沈珺婷怒气冲冲地离开,心中一阵窃喜。
“沈小姐没事吧?”
目的达成,沈雯松开搭在孟寒至衣袖上的手,神色疏离淡漠,规矩地说:“无事,多谢孟公子。”孟寒至还想说话,却被沈雯打断:“小女体寒,禁不住春风,便先行告退。”
孟寒至站在原地,看着沈雯的背影越走越远,他好像对沈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在想什么呢!”沈雯看着旁边心事重重的冬青,轻轻碰了她一下。
冬青回魂,看着沈雯:“我听说骁勇善战的铁骑军已经凯旋,今日便抵达京城,真想一睹他们的风姿。”冬青听别人说起来激情澎拜,依葫芦画瓢绘声绘色地讲给沈雯听。
“铁骑军?”沈雯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是某位王爷带领的军队,成立数年来从未有过败绩,在百姓心中是保护神一般的存在。“若你想看,我们去看便是。”
“可午时您要陪夫人去相国寺礼佛,我怕来不及。”
沈雯才知道她的忧虑是这个,笑着对她说:“走吧。”
城门大开,官兵站成左右两列,为首的举着红旗,正翘首以盼铁骑军出现。而街道上,万人空巷,街坊邻里都在路旁,打算一睹军队风姿。
冬青兴奋得很,和旁人聊得热火朝天,沈雯站在冬青旁边,这里是绝佳的观赏地,前世她只听旁人谈过却没见过其人,自然好奇这个能训练出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铁骑军来了!马上进城了!”
人群瞬间躁动起来,都伸长着脖子去看,酒楼的窗户上趴满了人,都伸着头朝外看,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不见其人,先闻马蹄践踏声,战马踏水而过,直奔城门而去,马蹄声纷至沓来。
为首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坐骑乃红鬃烈马,恣意骑在马背飞驰,身着银白战袍,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持着长枪,威风凛凛,好生气派。脸上戴着黑金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从内而外散发着势不可挡的气质。
果然不是寻常军队,从将军到士兵,无一人萎靡不振,皆斗志昂扬。身侧士兵举着的战旗上,“萧”字赫然在目。
自军队进城以来,锣鼓喧天,百姓夹道相迎。
沈雯听旁人议论才知道,这位少年将军是当今圣上第五子——萧昭璟。母妃卢氏生于将相世家,萧昭璟便从小习武,五岁时随祖父出征,至今已征战沙场十四个年头,称声少年将军并不为过。
萧昭璟策马从沈雯身边经过时,侧头在茫茫人群中看了她一眼,而沈雯也机缘巧合下抬眸,和面具下的眼神对视。只那一眼,她的心中一紧,明明从未见过,却像旧识那样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马蹄声渐弱,军队远去,百姓紧随其后,直到队伍行至宫门前,御林军层层守卫,拦住了热情似火的百姓。
“小姐,你捏疼我了!”冬青吃痛,狼狈地甩开手,使劲地揉着。
沈雯这才送开手,刚才她就像中邪了一样……
等沈雯回府时,已经午时一刻,侧门只留下一辆马车,她们不出意料地没等沈雯。
守在马车旁边的侍女恭敬作揖:“小姐,夫人和二小姐先行一步,还请小姐上车独自前往相国寺。”
整个沈府内务都掌握在沈珺婷和她母亲手中,有势就有地位,府中下人都趋炎附势地讨好她们,而对沈雯则视而不见。
自她母亲离世后,沈府就不再是她认识的沈府了。
重来一次,她势必要把属于自己的夺回来!
沈雯踩着马凳走进车厢,掀开车帘看着相府逐渐后退,最终消失在视野里……
“吁~驾!”马夫握紧马鞭吆喝着,路上全是灰土细石,马车轮毂经过,将灰尘扬起几丈高,黄沙漫天,将身后的树木隐藏。
沈雯端坐在马车内思考对策,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怪异,先是重生,又是能听见他人心声。重生后的选择与前世背道而驰,走向也截然不同,牵一发而动全身,未来有无数未知正在等着她,该仔细谋划才好。
她要让仇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很久,周遭变得越来越安静,除了马蹄声和风声外听不到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