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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呀?”希达说道。
“你颤抖得很厉害,情绪很不对劲。”莱斯说道,他毫不留情点破了希达漏洞百出的掩藏。
“啊,嗯,是的。我有点激动,因为竖琴。”希达说。
“竖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莱斯追问。
“时间是一堆折线,莱斯,这是正确的结论,竖琴就是这样的一个装置。由伟大的深海神明奥希研制出的时间机器。”希达说,“你可以从这里回去,莱斯,回到你的时间去。也可以从这里开始跳到任何一个时间,只要你选择了对的琴弦。”
“我可以跳到你的时间去吗?”莱斯问。
“可以。”希达回答。她并不知道莱斯接下来会做什么,她对于莱斯这段时间旅行的了解仅限于从古古、莱斯嘴里听来的拼凑故事。然后她在旅行中遇到了这张竖琴,它尘封多年,包含着时间的记忆。
奥希告诉她这是时间的秘密,雅西法尔用一个箭头给予了她选择的机会。
“去选择你的琴弦,或者不选,亲爱的希达。”指名道姓的文字就刻在那张老竖琴上。
于是希达选择了,不顾拉法和莱斯的剧烈反对。准确来说是不顾莱斯的剧烈反对,因为他表现得太剧烈,似乎曾经的时间旅行是他一生的阴影,他不能让第二个人再度下水。这更加坚定了希达的抉择,她必须要回到过去,去往她所从未见过的,听过好多遍的莱斯穿越时空的过去,那个被称为创世之初的时代。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故事。
“我不会跳过去的,别担心。”莱斯温和地说,他有好奇心,也有冒险精神,他会想去看看这位球女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与自己有怎样的纠葛。
只是偷偷看看,不会影响事情发展的。
莱斯这样认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脑子里经常会产生这样疯狂的想法。
但他不会选择这样做。不是出于保守或者别的什么,一个年轻人的脑子里保守总是处在下风,而是出于希达的态度。她很喜欢自己,莱斯确定。她喜欢看到自己的各种反应,会因为自己的情绪波动而欣喜。她为自己而来,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决定。所以莱斯不会夺取这样一个人的安全感,她独自走在这里,像是走钢丝一样,不去干涉又要干涉,竭力掩藏不该被过去发现的真相。
“如果是我的话,在未来看到一个和自己纠葛很深的人,大概也没法完全旁观,即使是出于旁观的初衷站在那里。”莱斯这样想。
所以他不会去触碰这个。
竖琴是一个庞大的构筑物,隔着很远的风沙就能看到。
“就在前面了,你们能看到的。”奥希说,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没有实体也没有方向,她好像在这无处不在。
“你在哪里,奥希?”莱斯路上问过这个问题。
“我在这里,哪里都行。”奥希说。灾难没有形体,无处不在。
他们就这样望着半空中构筑物巨大的一角,迎着这个方向飞行了很久。它实在太巨大,无论他们怎样前进那个构筑物的尖角似乎一直距他们那么远。
直到莱斯的肌肉麻木,再也感觉不到疲累,他们终于降落在了竖琴面前。
“容我进行介绍,这是我的竖琴,也是我所想出的绝佳办法。当然这个办法我独自一人并无法实施,所以现在有一个合伙人。”
“是我吗?”莱斯问道。
“哦哦,不是你。是已经合作了的合伙人。当然,今天请你过来也是希望能够参与,毕竟我的计划与时间有关,未来的旅人。”奥希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美丽的龙,请你飞到半空,对,就是这里。”
“你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上面的字还很新,是我昨天写上去的。内容是我的合伙人提议的,我只是一个文字的篆刻工。”
莱斯飞到了空中,寻找了一个不会被风沙阻挡的位置。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竖琴上写着几个明显的字。
内容是:去选择你的琴弦,或者不选,亲爱的希达。
莱斯如实读出了这行字。
希达的颤动达到顶峰。
万年之后的古老字迹以崭新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署名:雅西法尔,编纂者计划
奥希的声音响起:“雅西法尔,就是我的合伙人,而编纂者计划我将向你慢慢讲解。它是一个横跨漫长久远时空的跳跃计划。计划的提出者是有勇有谋的人类勇士:雅西法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