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3)

沈爱民蹲在一边抽旱烟,听了田三婶子说的话,皱起眉头,这事确实弄得不成样子。

他呼出一口烟,想了半晌:“这样,他三婶,今天多谢你,我改天再招待你。彩娥,我现在去找得安,你去怀林家,看看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说着,拔起鞋跟赶忙走了。

明月听说这个小姑子就是刘敏兰,见婆婆刘彩娥往外走,连忙跟了上去。

路上,明月在记忆里翻了翻,发现这两人小时候虽然是一个村长大的,但是彼此差着六七岁,根本不是玩到一起的那一拨,因此相互并不熟悉。

两人最大的交集,就在明月迷路的那天晚上了。

那晚,她给明月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即使抛开她一个人干活带孩子不谈,就论当时,那是明月砸晕了沈得安,是她冷静地去查看沈得安倒地之后的情况,并告知明月,还反过来宽慰她,这些都让明月觉得她是一个坚强、勇敢又温柔的人。

但是,此刻的她,却已被逼得没有一点那日的影子了。

到了刘怀林家,才发现家里没人,刘彩娥又带着明月往刘敏兰住的土屋那儿赶。

刚走近,就能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呕吐物的味道。

刘敏兰在支书家撞了墙,半晕着被抬了回来,到了家就开始吐。

她已经跌跌倒倒得站不稳了,还扶着磨,一手拿着瓢,指着前面挥。

刘怀林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脸愁地一团,不住地说:“敏兰,你这样不行,你去二牛家看看啊。”

二牛家开着村里唯一的一家小诊所,他爹以前是中医,他也懂些,又跟村里的赤脚大夫学过几年,所以村里人有什么病都找他看。

朱兰芳站在丈夫身后,拉着刘怀林往远处站:“唉呀你别往前去,她现在这样都不认人了,待会再打到你。”

一个劝,一个拉,黎黎在旁边哭得已经只剩抽噎了,场面一团乱。

刘敏兰的心里也乱。

沈得安嚼了些不明不白的舌根子,她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女人摊上这事,本来就是有口难辨,连支书也管不了。

刚刚她头都撞破了,换来支书到底说了一句,现在不是过去旧社会,要是姑娘不想嫁,没有强按上花轿的道理。

可是以后呢,这日子怎么过?

刘敏兰看了刘怀林一眼,在他旁边,朱兰芳拉着他,劝着他。

爹妈死得早,她也曾和哥哥相依为命,但是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顾虑。

她以为有娘家人依靠,谁知,哪里有什么可依靠的。

刘敏兰扶着磨,缓缓地在磨沿坐下。

她慢慢地开口,尽量让自己说得清楚:“哥,我的头你别管了,我的亲事你也别管。以后,我是死是活,你都别管了。”

刘怀林说不出话了,愧疚地看着她。

朱兰芳一看他这样,火气就上来了,“刘怀林,你现在心软了!你怎么不想想,因为她一个人,把我们家的名声都带臭了!家里两个孩子还念着书呢,在学校里还做不做人了?”

刘怀林又犹豫了,挣扎地看了朱兰芳一眼。

敏兰也看到了这一眼。

朱兰芳趁热打铁:“敏兰,你少在这矫情了,还说什么不用我们管?说得好听,你住的房子是谁给你住的?你种的地,是谁给你的?这些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朱兰芳这话也是说给刘怀林听的,想劝刘怀林别再心软,他们已经照管刘敏兰许多了。但她却不管这话刘敏兰听着多刺耳,多刺心。

刘敏兰被她说得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好,你说得对,这屋我不住了,地我也不种了,今天我就搬,就算去要饭,我不信能把个大活人饿死。”

说着,真要站起来回屋收拾东西。

刘彩娥和明月正是这个时候到的。

刘彩娥迎面一看,刘敏兰头上撞的地方跟长了角似的,肿了鸡蛋大的包,就吓到了。又看她摇摇晃晃地起来,要去收拾东西搬出去,怕她真折腾出什么,连忙上前抱住她,劝着她坐下歇着。

没办法,又跟刘怀林两口子说软话:“怀林表弟,兰芳弟妹,这事我们也听说了,爱民立马就去找沈得安了,这事是他不对,他满嘴喷粪,找到他我们一定拉他来赔不是,当着全村的面赔不是。”

但是沈得安做的事实在膈应人,刘怀林两人的脸色还是难看,朱兰芳道:“彩娥嫂子这话说得轻巧,但是沈得安说的那些不干不净的,已经满村传过一轮了,光赔个不是,这事就能了了?”

这时,敏兰顺着刘彩娥,也看到了明月。

明月正担心地看着她,敏兰感觉出了这目光中的担心,但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这次她帮不了她,而且她此刻的心情真的遭透了,于是疲惫地扭过头去,避开了明月的目光。

刘彩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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