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4)

……这么说,你是叶无岂的女儿,那在山庄怎么没见你娘?”

“我不大的时候娘就病死了。”娘亲在忘忧年幼时早逝,所以“娘亲”二字之于她完全是空旷的概念,说起来没有太多感情。

肃予君闻言,脸上现出一丝莫名的神色。他看着这张漂亮的小脸,阳光被镂空窗棂隔断成细碎金缕,洒落在她纤密眉睫之上,年纪尚小,却已经有了巧笑倩兮的生动明艳。记忆深处的光影明灭,穿透岁月,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许久,他叹息一声,拉过她问:“那你见过……丝珑么?”

“那是谁?”忘忧抿着嘴唇仰头问道。

未等肃予君回答,求见的青容被应允进门口后说道:“王爷……”只说了这二字,看到坐在一旁的忘忧,又见肃予君正亲手剥着一粒葡萄,不由地愣了一下。

肃予君只淡淡说:“无妨。”

青容看了一眼忘忧:“京城那边有消息……”

忘忧正坐在一旁,满脸期冀地看着他修长手指间那粒碧绿饱满的葡萄,听了青容的话,抬头看向肃予君,诧异地问:“你是王爷?!”

“是啊。”肃予君神色安闲地答道。

“像我爹说的,皇帝的儿子的那种王爷?”忘忧语气中是满满的惊异。

“明王。”肃予君笑眯眯地把葡萄递到忘忧嘴边,“尝尝看?”

忘忧接过葡萄含在嘴里,脸上表情却纠结一团。小女孩柔软嘴唇细小牙齿的碰触让残留在指尖的感觉意外地美好,肃予君顿了一下才伸手去取另一颗葡萄。

“昨日,京城有报半月前玉乔镖局的人频繁出入……”青容有些迟疑地接上方才被打断的话。

“冥王啊……这个是不是不太吉利?”忘忧再次打断青容,咽了葡萄不解地问。

肃予君知道她是误会了,笑着解释道:“光明的明。那一年我大约十七岁,带人剿灭了塞外的一族叛党,我父皇就给了我这个封号。出自‘如霜雪之将将,如日月之光明,为之则存,不为则亡’。”

忘忧听地懵懂,却恼火地嚷着:“怎么每个人的名字都有这么好的解释啊!”

青容一旁听着这无关正事的闲聊,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道:“王爷,镖局那边……”

忘忧了然,却立即露出一副怯弱的样子,眼神楚楚地看着肃予君。肃予君又喂给忘忧一粒葡萄,悠然道:“你的名字不也很好么?”忘忧得意地看了青容一眼,旋即抱怨:“才不是,我也想要那种说起来全是典故的名字。”

“带人去穆家拜访一趟。去把找玉乔镖局押货的人调查清楚。再有异动,就不必留情了。”肃予君低头看着忘忧问,“好吃么?”

青容反应了一下,明白这前半句是对自己说的,心里悄声埋怨主子这反常地举动害他也一反常态地一味走神,但那声“是”却如往常一样利落干脆。

肃予君不再理会他人,专注地看着忘忧:“你的名字才好。”

“忘记忧愁,无忧无虑……这样才好。”

一路向南,走的都是偏僻航线,偶尔停靠,又都是些荒蛮村落,和一路繁花相送美酒相迎的巡视,真是天壤之别,整个旅途单调而沉闷。

忘忧的到来,给这艘过于严肃沉闷的航船带来了出人意料的欢快气息。那孩子肆意在船上嬉笑、吵闹、莽莽撞撞地跑来跑去,扰乱了船上一贯的肃静严整。但肃予君却从没因淘气顽皮责备过她,只是微笑看着她娇俏的身影,不时地把她拉过来,在她耳边低语。青容跟随肃予君多年,也从未想到还能从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沉醉多年的宠爱,温柔入骨的笑容。

忘忧在船上玩闹了几天,白日看遍了两岸青山,晚上数遍了满天的星斗,就没了兴致,开始没精打采地念叨着:“怎么还不到啊?”

肃予君摸摸她细软的头发问:“到哪去?”

其实她并不知道该去哪,只是每天看着两边一成不变的青山,很是无聊,想了一会,十分期待地说:“我想去庙会!思儒说庙会很好玩!”

肃予君笑笑:“等靠岸了就带你去。”

第二天,船就临时停靠在了一个港湾。肃予君带着青容和几个侍卫匆匆下船了,并没有带忘忧。

她有气无力地趴在船舷上,小声嘀咕着:“说带我去庙会的下船都不带我,哼,跟爹一样,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骗子。”

跟在一旁的柳烟,听了她这人小鬼大又颇为孩子气的话,不禁掩嘴轻笑:“姑娘,王爷不是骗你,而是这荒郊野外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方,哪里会有庙会啊。”

忘忧疑惑地转转眼睛:“可是……思儒说出了山庄就有镇子,有镇子就有庙会的。咱们走了这么多天,除了水就是山,和山庄也差不多嘛。怪不得爹不让我出来,没什么好玩的,很是无聊。”

“不是的。这次走的都是些偏僻航路,几日不见人烟也是正常。等行过了这段路,就能看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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