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子,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点紧张。”
月知行看他怀里抱了一个红脸面具,不解地问:“你拿这个做什么?”
南星拍了拍怀里的东西,得意一笑,小声地说出了个中原因,“公子你不是说了不要暴露身份吗?我就是带着这红脸面具去雇的人,肯定不会被认出来。”
“红脸可是好人。”
南星点头,一脸认真道:“我知道啊,我们不就是为民除害吗?”
这,说的也没错。
月知行只问:“我让你办的事儿呢?”
南星指了指不远处,七个生得五大三粗的人或蹲或站,低声解释:“公子,就是他们几个。你放心,都是这城里的地痞无赖,给钱就办事的那种。”
月知行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点头,“你让他们去府衙附近守着,待会儿听我的指示动手。”
南星煞有其事道:“公子你先走,不能让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影响你的大事。”
月知行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抬了手,说:“南星,要不我先替你把脉看看,我有九成的把握治好你。”
南星听完干笑了两声,一溜烟儿跑去找那七个人传话。
月知行收回视线,抬脚往府衙去。
……
月知行和南星刚到府衙附近,正好看到一堆人从里出来;听九思说帮她的人就是许有为,现下站在许有为对面的,想来就是那几个醉酒闹事的人。
于是,二人往暗处隐去身形,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府衙门口。
这边,府衙门口,许有为瞧了眼旁边的人,冷声道:“我们现在要去酒馆赔礼道歉,补偿店里的损失;你们最好也按照知府大人说的办,毕竟刚才做的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高知府审过两波人后,原本是要派人带九思来查验伤口的。许有为当时看过,就说伤口约一指长,深度不知,已经去了医馆包扎,受了此番惊吓,怕是不便前来。
当时在场处理此事的衙役也上前证明,说伤者脸色惨白,脖子上有不少血,精神看上去确实不太好,又说了店里的损坏情况。
高知府判王公子以他物殴伤旁人,杖六十;其余以手足殴人者,笞四十。且限十日之内前往酒馆赔礼道歉,酒馆内所损物品,由所有人分摊赔偿。
王公子毫不在意地嗤了声,打架闹事他从小到大没少干,只要有钱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依旧趾高气昂。
“本公子做事要你教?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我不会放过你。”
“彼此彼此。”
两方人话不投机,分道扬镳。
月知行瞧着一左一右的两方人,指了指左边 ,说:“让他们跟着这六个人,离府衙远点再动手,注意分寸。”
毕竟自己待会儿要做的事,也归府衙管,得离这些熟人远一点。
南星点头,带上红脸面具,去给雇的人指明方向。
王公子揉了揉自己身上被杖打的地方,痛意明显,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没了继续玩乐的心情,带着人打道回府。
猝然,六人眼前一黑,被人套了麻袋,不知道要往哪里拖拽。
“你们谁啊?要对我干什么?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
“……”
“上次在你们手里吃了亏,我可都记着呢,今天落到我手上,算你们倒霉!”领头的地痞得了南星的话,含糊其辞地只说是与他们有旧仇。
套着麻袋的六个人不知道他们被带进了无人的小巷子,嘴里还在叫嚣辱骂。而后,突然被推倒地上,接着就是一顿拳头招呼。
麻袋被其中的人挣扎得形状各异,惨叫声此起彼伏。
巷子外路过的人听到这些动静,也不敢进去看,低着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月知行抱臂站着,旁观了一会儿,道:“点到为止。”
话毕,他就走了。
南星现身走了近些,那领头的地痞看清他的手势后,点了点头,又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上次的事就算了了,以后最好别犯我手上。”
他说完,带着几个人快步离开。
远处的一个人目睹完这一切,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地上躺着的人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哆哆嗦嗦地从袋子里挣扎出来,赶紧过来扶起自家公子。
王公子露出头来,见人都走了,又开始龇牙咧嘴地咒骂。
他前脚刚受了杖打,后脚又被招呼了一顿拳头,一身的疼痛难耐,踢了旁边的小厮一脚,火大道:“蠢货,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本公子去医馆,你想痛死我吗?”
几个小厮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抬他去医馆。
……
月知行先行回到了永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