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体恢复些了,再反驳他们。”席宛吉准备故技重施。
“这一声师妹我可不敢当。”长孙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银针就往席宛吉的身上扎。
席宛吉当然也不甘示弱,徒手便去阻挡。
十招之中,七成是被他用两指掐住银针而止住势头的。
长孙兰看到后,眼神变得古怪:“玉钟诀?你……”
“邴飞昂,客房收拾好了吗?”这回,轮到金朝醉着急忙慌地出声打断了。
【千万不能让长孙兰说下去了!席宛吉知道后,该有多绝望啊!】
“啊?好了好了!”邴飞昂第一时间探出头来,同时飞快地瞟了如临大敌的席宛吉一眼。
“既如此,还不快带四位客官去休息了?”
“你是自愿学的玉钟诀?”
金朝醉的催促和长孙兰的意味深长同时响起。
【别别别!席宛吉你别应声,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你是自愿学的,还从六岁求你师傅求到了十岁,才终于让你师傅点头给了你秘籍,可谁知道你这个莽子,连扉页都不看完就开练啊!】
金朝醉的心声满是焦躁和崩溃,恨不得立即将席宛吉和长孙兰给分开。
但她不知道,她越是急,长孙兰就越是恶劣地扯着嘴角笑:“玉钟诀乃是我师傅所创,但是他却不会,也没有带走秘籍。只因为,这是一门童子功,一旦破了就功亏一篑,有违师傅寻乐人生的趣味。”
“……”
客栈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金朝醉的五官都紧紧皱在了一起。
【该说不说,席宛吉喜欢的那姑娘,多少也是因为听席宛吉说自己能种好草药,有一半的原因是玉钟诀后,才说的两人不合适。】
【甚至那姑娘还因为席宛吉之后愈发汹涌的传情,而误会过席宛吉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心大萝卜。】
席宛吉呆滞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来,直勾勾地看向金朝醉:你看我像吗?
金朝醉只能眼珠子一转,生硬地挪开视线。
【他看我|干嘛?我又不会安慰人!】
不过金朝醉还是心软地挪回了视线,绞尽脑汁地安慰:“看不出来,你居然师出名门哈!这个……你要是真的喜欢哪个姑娘,大不了破戒,洗碗养她?”
席宛吉双手颤抖着,摩挲了一下。
金朝醉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和一般洗碗工不同,寒冬腊月的,几千只碗洗下来,居然没有丝毫的红肿龟裂,更甚者,不见粗糙。
一双手光洁莹白,看起来比金朝醉的还要娇软。
【啊这……破戒后,席宛吉估计连洗碗的资本都没有了。】
【他没法洗碗养人家姑娘了。改明儿要不私下问问张三胖,他们家既然是汾城首富,肯定有各种各样的产业,总该有一样席宛吉能干的活吧?】
张三胖顿时就满脸鼓励地看向席宛吉,右手重重地拍了拍胸口:席兄,你放心!三胖肯定会帮你的!
席宛吉:差点就哭出来。不是感动,是绝望!
金朝醉没辙了,同时也对非要捅穿窗户纸的长孙兰感到生气,于是便有些不耐地让邴飞昂立即将人带到客房去。
“飨食只需饭菜即可,不必送上来,我等会自行下来大堂。”温以微虽然还想听到第二个孕妇的事,但也知道长孙兰惹怒了金朝醉。
这个客栈无一处不透露着古怪和不凡,再待下去未必能讨着好。
“席郎中,你的小师妹到底是重大命案的犯人,还请交给我们。”温以微做戏做全套,还不忘提醒,“明日天一亮我们就会启程,郎中若是要为令师妹煎药,务必在天亮前交予我们。”
席宛吉僵硬地转身:“我不过一介庸医,哪里当得起长孙姑娘的师兄,方才是误诊,她瞧着就生龙活虎的,不需要吃药。”
【确实用不着药,再过三个时辰,她师傅就会赶到,把温以微他们药倒后,悄无声音地就把长孙兰带走了。】
【之后也是长孙兰的师傅用手段查明了所有的事,将真正的犯人和罪证都扔到了六扇门,这才洗清了长孙兰的罪名。】
【不好!百晓生上写的是温以微他们一路追赶长孙兰,途中并未有过任何的停留,但现在……长孙兰的师傅岂不是要来我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