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礼(1 / 3)

当晚,宰相府中,谭世运与余翠陌对月轻品一盏芳茗。

“陛下几次三番宣老爷入宫,皆是为了利用我们的女儿对付宏教教主,如今也不知谭谭过得如何了。武林中的人肯定会刁难她的。”

说着,妇人心慈,不禁落泪。

谭相轻抚着安慰:“今日也算是有个好消息。”

“什么?”

“谭谭已然被宏教教主收为徒了。”

“真的?我们谭谭若是考些诗文礼法那定然是无碍的,但她武功一窍不通啊,怎会被宏教教主看重呢?”

谭相有些自得地笑着:“个中事宜我也无从打听,但我们的女儿自然是人中龙凤,得那宏教教主青眼也在意料之中。”

夫人听了这话自然心里高兴,嘴角微微上扬。

只是夫妻俩都是明白人,他们是看着这些人,这些事一步步走到今日这般田地的。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旁人不知,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

嘴上不说,心里又何尝不知,如今这般,并非是个好消息。

夫人忍不住问道:“你可将斑斓六杰全给谭谭送去了?”

谭相点头:“天缥,沧浪,月白,绿沉,半见与苏方向来都是技高人谦的好孩子,定能照顾好谭谭的,你就放心吧。”

余翠陌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她就只这一个女儿,如今竟要日日伴在武林中最危险的人身旁,她做母亲的,怎能不忧心?

还记得谭君宜尚在腹中时,先帝还在。

那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万岁爷,与赟钦王一母同胞,况且赟钦王为长,论身份,论资历,论能力,赟钦王都是当时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世事无常,先帝立储时,竟选择了名不见经传的次子。

更不可理喻的是,先帝竟还下旨说,他们谭家尚未出世的孩子若为男孩,将来便拜赟钦王为师,走武将之路。若为女孩,便要做赟钦王妃。

当年此旨意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有说先帝打个巴掌给点甜枣的,有说赟钦王是因为勾连外贼触怒天颜的,也有说先帝是为了给赟钦王留谭相这么一个巨大靠山,更有甚者,是说皇家隐事,荒谬绝伦,说赟钦王是个疯子,行事太过偏激歹毒,所以当不了皇帝……

不论何种说法,终归是让先帝,太子,和赟钦王面上都过不去。

那之后不久,先帝就驾崩了。

很多人都说是赟钦王不满先帝,暗中动了手脚。

那段时日里,周易安的名声是一片狼藉。

但也是凑巧,谭家新得的是一位小姐。

根据先帝旨意,宰相之女便是要嫁予赟钦王的,谁也不敢违逆。

谭世运位高权重,大臣之首,皇帝尚且忌惮三分,他的女儿与赟钦王结亲,赟钦王当年自然便也没有被声讨得太急。

说来也是奇了,先帝走后的近三年时间,便像是个裂谷,赟钦王销声匿迹,近乎从未在人前出现。

好在那时新帝年幼,赟钦王也不过才十岁出头,没什么人会过多关注。

周易安再次显山露水时,大变,模样与之前也大有不同,应是长开了不少。

他十四岁,首次带兵出征,自那以后,南征北战,建功立业。

从前那些说他疯魔,狠毒的传言也都成了贤德,忠良。

还有在那以前,武林虽然不归朝廷管辖,但也始终是被朝廷压着的。

却正是从那时起,武林成了朝廷的劲敌。

谁都不知道为何从前那般淡泊,眼中只有个人武艺高低的武林,从那时起就打了鸡血似的定要咬死朝廷。

分明他们也没有换新的教主,从始至终,都是宋铭劫。

回忆起来,那段往事,藏着很多未知,只是这些年来,没有人细究,更没有人会去查证。

谭夫人与谭相始终有一种暗暗的担忧,又或者说是,猜测。

赟钦王周易安,与江湖中的宋铭劫,定然有不可言说的关系,否则为何这般巧,双方同一时间开始了相互制衡。

这其中,也许有太多太多不可言说,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而他们的女儿,就算没了未婚夫婿,有他们相府在身后,有郡主加封傍身,再找一位门当户对,平淡安稳的佳婿不成问题。

只是她素来执着,认定了一件事,赴汤蹈火也要做,认定了一个人,便是生死相随。

她偏偏就掺和进了这趟浑水,轻而易举地走到了离目标最近的位置。

最便于得报大仇,也最易于一败涂地。

谭夫人叹了口气:“老爷可有办法……说服圣上?宋铭劫是何许人?岂是我们谭谭能伤得了的?”

谭世运轻声安慰着:“谁都没指望她,我把‘斑斓六杰’给她也只是为了保护她罢了。”

“你是说圣上并未想借谭谭的手杀宋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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