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陈婆子拿着扫帚在院中敲敲打打,嘴里骂骂咧咧。
“哪家的婆娘像她这么懒,我看还是揍得少,大山,你这媳妇就是中看不中用,胸/大,屁/股大的姑娘有的是,你这个不挣气的非要她。”
陈婆子越说越生气,一拳敲在儿子肩膀。
陈大山挨下老妈的拳头,反正也不疼,他小声哄着,“妈,你别生气,昨晚晴晴哭了,睡的晚,反正地里就那点活,我自己也能干。”
陈婆子脸都绿了,她当年可没这么好命,经常挨饿不说,哪天不挨打,咋她儿媳妇比她金贵不成。
她越想越气,快走几步,抬脚踹门,大喊:“小娘们儿快起来,一会儿和大山铲地去,再不起来,小心老娘揍死你。”
陈大山愣住,她妈的面容好像饿鬼,真吓人。他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拦住她,“妈,妈,你别生气,是我,是我不愿意让晴晴下地的。”
对面他妈疑惑的眼神,陈大山不禁脸红,“省的被别的男人看,我生气。”
陈婆子心头一梗,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她沉默半响,还是拗不过儿子,气的骂骂咧咧往回走。
陈大山见他妈走了,赶紧推门进屋,这时焦晴已经穿好衣服叠好被褥,她记得昨晚自己坐在窗边,后来就是一串离奇经历,她魂飞到现代,可今早醒来,自己却安静的躺在炕上。
她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不想起,尽管一次次告诉自己放下过去,可人有七情六欲,她怎会不惦记父母亲人。
昨晚能痛快的认清事实只不过是不得不妥协而已!
屋外的动静,她早就听见,她不想下地,太阳那么大,热的要死,再说她去做猴子吗?
“大山哥,我起晚了。”
陈大山看着一脸歉意的焦晴,一点没不高兴,晚起就晚起呗,也不是非得早起。
“妈的话别放心上,地里活我自己就成,你就在家,不过不能掺和别家的事,村里心思活泛的女人总想跑,可她们跑不出去,抓回来还得挨顿打。”
陈大山从小就见惯了村里买进来的各种女人,她们哪天不想跑,哪天不挨打,就连他妈在他们小时候不也经常挨打吗?
他不想媳妇跑,也不想打她。
焦晴心头一紧,难道陈大山看出什么了,她也是想跑一员呀,可她不会闹的人尽皆知,更不会去想着连和别人或者去挽救那些可怜女人,她没那个能力,前世的她一直都知道人最好只做力所能及的事。
她要救人也是自己安全第一,她虽然不害人,但也是利己主义。
焦晴没赶紧表忠心,怕适得其反,她坦然道:“我不会的,这里我只信你。”
陈大山看着她真诚信赖的眼神,如此明亮,他心头微热,忍不住将媳妇搂进怀里。
“我的好媳妇,我不乐意让你下地,也不喜欢别的男人看你,只想你呆在家里。”
陈大山紧张的盯着焦晴,他真的这么想,每天回来先看到他媳妇,吃着媳妇做的饭,喝着媳妇端的水,以后再生几个孩子。
焦晴的心漠然沉下,不出去就代表她找不到机会,但她也知不能心急,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她在后世见识过全村犯罪,见识过人的愚昧无知,见识过丧尽天良,她从来不敢对人性抱有太多期待和侥幸。
焦晴笑得自然温柔,点头应和:“正好我也不想出去,只是妈她......”
焦晴为难的看向陈大山,她不动声色的给陈婆子上眼药,毕竟这个村里能真正护住她的人只有陈大山。就算有一天她能逃出去,一来她没介绍信,去哪都不行,二来她不能回原主村子,被卖后又跑回去,吐沫星子能喷死她。
焦晴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在死胡同,根本没路可走。
陈大山就喜欢娇娇弱弱的媳妇,除了炕上那点事,其余都听他的,谁叫他是她男人呢!此时陈大山心中充满豪气,胀鼓鼓的,自从他有了媳妇,心情一直很好。
“我妈那里我去说,你就安心呆着。”
焦晴感动的不行,一双星星眼崇拜的看着陈大山,告诉他,她喜欢他的爱护,俩人氛围极好,焦晴也自然的从他怀里出来,伸手推着他,“快去吧,早去早回,中午太热,我在家把饭做好,等你回来。”
陈大山咧着嘴,满心欢喜,自从他媳妇磕了脑袋之后,就变得温柔了,尤其对他。
等陈大山走了,焦晴吃了早饭,就是白米粥和大酱,她相信这是陈大山为她留的,那个老婆子才不会心善。
吃过饭,她回到自己屋里,把炕上又收拾收拾,虽是土炕,地上也坑坑洼洼,但还是被她扫的干净,炕上有放被子的炕柜,这是新打的。炕上的桌子上摆着透明的瓶子,瓶子里插着陈大山采回来的野花。
她打开窗户串串气,窗外不远处是一片连绵的大山,翠绿翠绿,看起来生机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