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但到了夜间就仿似张着血喷大口能吞噬一切。
陈家的房子是典型的串院,一进大门是个大院子,之后是一间大土房,那是陈婆子住的地方,穿过那间再往后就是她和陈大山住的屋子,其实就是一间小房,俩人住还可以,再多就不够了。
她来这半个月大多都是这样度过的,陈大山每天去地里,陈婆子也不知忙什么,经常不见人,即使大门没锁,她也从没出去一步,白天就安静呆在家里,有时候翻翻原主带来的书。
***
“陈大娘,在家吗?”
焦晴听门口有人喊,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上门,她本不想理,可又觉得蹊跷,村里能走街串巷的不是不想出村的老婆子就是本村的姑娘,之前半拉月都没人上门找陈婆子唠嗑,现在却来了。
她起身出去走至门口,打开门,眼前就是一个有点黑但稍微圆润的女人,笑起来两颗小虎牙,很可爱。
“你是......?”
女人笑着说道:“我是咱们村刘家的媳妇,陈大娘在家吗?”
焦晴摇头,“我妈不在。”
对面的女人愣一下,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称呼陈大娘,不过瞬间就恢复,“那我可以进去等一会儿吗?”
焦晴让开,连忙道:“可以,可以,院子凉快,进去坐。”
圆脸女人边走边说,她叫张梅,今年三十六了,老家在南方,是被父母卖了给弟弟娶媳妇才到这,她自己挣气给刘家生了俩儿子。
焦晴认真听着,不做评价,她没摸清人家意思之前就得多听少说。
她也回答张梅问的,直接实话实说,她本就是被亲戚卖的,惹来张梅一阵怜惜,连连抓着她的手以示亲近,产生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焦晴知道张梅这是故意的,也许她自个的身世都是瞎编的呢。
焦晴习惯了对不认识却很热情的人一直保持警惕!
张梅拉着焦晴的手,满脸惋惜,“孩子,你真是可怜,谁叫咱们是女人呢。”
焦晴一阵恶寒,浑身起鸡皮疙瘩,随即想起她现在十七岁,在一个三十六岁的人面前,勉强可以称为孩子吧。
焦晴心想也不能只你恶心我,我也得刺激刺激你,她一脸满足的笑着摇头,“不觉得自己可怜,大山哥待我很好。”
焦晴脸颊迅速泛起红晕,像是说起心爱的情人,不好意思中带着炫耀。
张梅早就见过焦晴,当时就被她的容貌惊到,焦晴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尤其看到不少人为争抢她打的头破血流,她嫉妒死了。
张梅故意叹息,“大山这孩子是不错,可是配你还差的远,凭你的容貌找个当官的不难,在这山沟沟里可惜了。”
张梅不禁想,焦晴怎么不跑呀,她长的好看应该可劲往外跑,最后被打的老实,就和她一样了。
焦晴不知张梅心中所想,不过张梅给她的感官不好,她娇柔的说道:“俗话说,千金难买有情郎,我想大山哥就是我的情郎。”
她一脸娇羞,说完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太肉麻了,可她必须塑造这个形象,她要让别人知道她是心甘情愿的留下。
张梅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没听说傻气会传染呀,怎么这人越来越像陈大山。
可她在一细看焦晴,脸蛋娇嫩,露出的脖子和胳膊腿都没伤,白白嫩嫩的。就知道她真的没被打,随即心里泛酸水,她也是被卖进来的,凭什么她挨了那么多打。
张梅:“这次过来的你们几个,长得都好看,并且都是有文化的,但是性子也都倔,咱们村这次留下三个,就你顺当,那俩都不乐意呢,现在被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到现在还肿着。”
焦晴愣住,她没想到留下三个,不过这话是在讽刺她没骨气吗?
“可能我比她们幸运,谁叫大山哥待我如珠如宝,舍不得动一根指头呢!他疼爱我,我自然愿意和他过日子,生孩子。”焦晴像是不理解那俩人,又炫耀起来,“她们也是可怜,长得没我看好,命运也不如我好,就踏实过日子呗,天天闹腾这不是自己找罪受。”
张梅脸都黑了,焦晴的话让她想起了最初的自己。同时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自夸。
她扯扯嘴角,“你知道留下的是谁吗?”
“不知道,大山哥从不和我说村里事,再说我俩悄悄话都说不完,哪有时间说别家的事。”
张梅这次真想打她,三句话不离陈大山,她压下心中不快,接着道:“是吴安慧和林皎皎,这俩都是学生,文化不低,性子也傲,品性高洁。”
呦呵,这是贬低她没品呗,焦晴想翻白眼,你高洁,你咋还妥协了呢。
不管心里如何,焦晴面上一片认同,“她们真抗揍,我就不行了,身子太弱,大山哥也说他不敢动手打我,怕我受不住。”
张梅突然缩手,遮住被打的变形的小手指,她肺都要气炸了,实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