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的马车被拉进府中,许之脉一个接一个的拿下布匹,笼中关着的,正是前些日子被许之脉和梁卉撞见过的一群伪装流民的恶人。
“不好意思,用这种办法把你们请来。”许之脉双眼眯起,并不走心的道了个歉,月牙儿一样笑着道,“毕竟你们运送妇幼的时候也是如此,想来你们也是喜欢这样的,对吧?”
和和气气的问话,却将一众大汉吓得哆哆嗦嗦,连眼睛也不敢对视,只听得见他们此起彼伏的应和声——
“对对。”
“是,是这样!”
“姑娘说的对!”
许之脉点点头,走向赵骏身边指问道:“那请问,你们认识他吗?”
笼中的络腮胡自立恶狠狠地朝那处啐了一口,恨不得咬骨吸血道:“赵骏!”
赵骏的脸色已然古怪,但旋即还是换上了一张精湛的戏皮面具,“乱喊什么,你们是谁?!”
“知道他们的事情败露,又断了腿脚,用不得了,便叫上另一队人,想杀了他们。”许之脉还是笑盈盈的,面对赵骏道,“只是你没想到的是,我会跟踪。”
“你们简直是,胡编乱造!!”赵骏气得连指出的食指都在不住颤抖。
高崖立刻道:“我,我能证明!”
“怎么证明?”裘参问。
“城郊外有一处房子,其中一面墙,是金子做的!”
“你……?!”赵骏满脸惨白。
“那是官银!用作赈灾的!”络腮胡也在旁边啐了一口,“赵骏,我们这伙兄弟巴心巴肝,掏心掏肺地给你卖命,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自己坐着金山银山,竟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赵骏不再理会这些曾经还称兄道弟的亡命徒,慌不迭地匍匐着跪在裘参面前,“大人,裘大人,我可不敢啊。”
“活人都敢用以买卖,还有什么不敢呢?”许之脉道,“不过赵大人也别想着转移官银了,我已然托钱二公子派了人前去驻守,是真是假,不如我们一同等消息?”
未曾料到他们先行一着,赵骏此刻也早已没了主意,只能指着钱世达和张殊茧,破罐子破摔地暴露道:“好啊……你们……钱二公子?!这就是你们的好弟弟啊!”
“赵骏,还有什么要说的?!”裘参厉声问道。
赵骏已瞬间痛哭流涕,双脚跪地,鬼哭狼嚎地在裘参面前止不住磕头道:“裘大人,裘大人!求您看在我一心想要令明廷城百姓富足的好心上,放过我!放我一条生路!”
裘参不再听其自救争辩,将赵骏一脚蹬开,“来人,将赵骏,张殊茧,钱世达,通通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