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捏了捏鼻子,这些人也是真埋汰,就这么把人放在床上,也不换身衣服。
她端详起这个脏兮兮的少女的脸,面容姣好是个可人儿。
想到自己是有正事才来到这里,便移开了打量床上人的目光,眼睛扫了一圈屋子并没有看到她想要的东西,跳上床又仔细查看一番,没有,摸了摸床上躺着的人的身体,还是没有,难道已经被那群玉真老头子抢先一步?
不行万一自己摸得不够仔细呢?再摸一次。
余笙被伸向她腰间的那双手惊到,竟敢趁她睡着了吃豆腐?
一把抓住在她腰间作怪的手,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一张银制面具,再细看来人一头白发一身黑衣,原来是个女子。
“你摸我干嘛?”余笙率先开口。
末沉的手瞬间僵住,她没料到余笙会在这个时候醒,收回手,“你的羽毛呢?”
原来是为了那根羽毛而来?
余笙扬起脏兮兮的脸,“你告诉我那根羽毛有什么用,我就告诉你它在哪?”
末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蛇妖当真是你用羽毛杀死的?”
“啊?”
余笙不知道外界的传言已把杀蛇妖这件事传得神乎其神。
末沉确认,“是你吗?”
余笙茫然地摇头。
末沉又再问:“羽毛呢?”
“我很好奇。”余笙撑着身子坐起来,“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根羽毛?”
末沉也在她身边坐下,“我更好奇,你。”
余笙又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黑衣女巫?”
末沉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所以你真的是?”她不愿意相信。
余笙道:“我不是。”
她不知道末沉指的是什么,但不管什么她都绝对不是。
说到那根羽毛,她也随即发现原本被她揣在身上的羽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掉了?还是被人拿走了?
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那根羽毛不在眼前这个人的手中。
余笙回想穆禅音日记中关于这个世界的记载,这片大陆上分为七国两派,这七国是琅诗国、辛国、神国、东欧国、风师国、西夷国、鬼末国,两派是玉真派和南骆女巫族。
而跟穆蝉音最有渊源的还属南骆黑衣女巫一族,要是玉真一派是为除妖保护天下苍生,那么南骆黑衣女巫则主修医术,以医治苍生为主,此外女巫一族也擅长制毒用毒。
黑衣女巫一族一直以来都盘踞于大陆南边的南骆境内,女巫以女子为尊,族中大小事物都由女子掌管,巫师一职也只有女子能继承,巫族每五十年都会在众女巫中选择一位法术最强,医术最高明者继承巫师衣钵。
根据穆蝉音的描述,巫师掌管着女巫一族的祭祀及青鸾神器,至于青鸾神器到底是什么穆蝉音后面的日记并没有写。只写了那根羽毛是神赐之物,也是巫族神器。
末沉收回打量余笙的目光,“那根羽毛可否给我一看?”
余笙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现在也不在我身上啊!”
末沉心道:玉真这群除妖师真不是东西。
她没说什么就跳上屋顶就离去。
余笙看她身似飞燕自觉万分佩服,等人走了之后她才记起来还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又觉得一阵懊悔。
一时间房间又只剩下余笙一个人,她是个耐不住安静的人,让她挺尸般躺在床上她是做不到的,干脆下床就这么满身妖血出去了。
那妖血已经干了,粘在她的皮肤上很不舒服,她倒是想洗一洗的,但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洗,就暂且这样将就着,晃着晃着她一路晃到了一处名叫紫星宫的地方。
里面有声音传来,余笙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脏兮兮的脸贴在窗下。
“师父现在应当如何?”
她听出这是无忧的声音。
未几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暂且先将她留在玉真吧,你师兄恢复得怎么样了?”
看来是说的事跟她有关,为了听得更精楚余笙又考近去听。
“还在昏迷中,此次师兄法力消耗过多,只怕......”
又说起神回的伤,话题转移得够快。
另一道与方才不同的声音传来:“我已检查过他的伤势,脉象稳定,灵识涣散,你且先带他去后山,将山上的降珠草用清晨的露水熬与他喝。此外每天日出之时将他放在金池中泡上一个小时,不出几日就能醒来。”
无忧道:“是。”他又顿了一下才说:“师父掌门师叔,那这羽毛该如何处理?”
“既然是那姑娘带来的,自然还给人家。”
不错不错,余笙对这人说的话表示赞同。
他们似乎也不再追究余笙究竟为何会被招妖术招唤而来,对玉真来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