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不是妖,那她是谁都无所谓。
门“嘎吱”一声开了,无忧走了出来,待他走出这个院子余笙悄咪咪跟了上去。
“喂。”余笙叫住无忧,“你带我去看一下神回吧。”
无忧回头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皱眉道:“你这个样子走在路上也不怕吓到人。”
余笙道:“我倒是想洗啊!但我这不是担心神回嘛!”
无忧哼了一声走在前边带路。
余笙朝他伸出双手。
无忧道:“你偷听了?”
余笙不置可否纠正他道:“你错了,这不叫偷听这叫顺便听到。”
无忧鄙视地瞥了她一眼,掏出那根羽毛扔给她。
余笙接过来收进口袋,这羽毛得好好珍惜,这是她妈妈留下的遗物呢!
神回已经被无忧带入后山,后山灵气足有利于修养。
后山入口处是青狮神兽在守护,无忧上前拿出掌门授予的令牌来到青狮面前,将令牌放入门口的大石之上同时念出咒语,这令牌和咒语便是打开后山之门的钥匙。
身后的石门便缓缓开启,有了钥匙青狮便会放行,它也收起了进攻的姿态看了无忧一眼又懒洋洋地趴下去,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看到神回的时候,他还在昏迷着,余笙看着这个把自己招到这个世界来,又救了自己一命的人说不上来是感激还是什么,只希望等神回醒来后他们玉真能弄个阵法什么的把她送回去。
当天无忧给她找来了一套道服,她美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自告奋勇照顾神回。
自从她担起照顾神回的重任之后,她也一起住进了神回的小院子,那里正好有两间房。其实后山也有屋子,但余笙知道无忧他们宁愿天天带着神回去后山治疗,都不愿意让她跟着一起住在后山,毕竟那可是汇聚灵气的地方,来路不明的人自然不能经常进入。
大半时候那院子里只有她和神回俩人,余笙就坐在床边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从幼儿园说到高中,她都快把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就这么跟昏迷地神回说完了,神回却没有给她半点回应。
就这么一天两天……过去了。
就在她自言自语的第六天,实在是无聊极了,她支着下巴看在手中的羽毛,唉声叹气道:“好像回家啊!老余这几天没找到我会很担心的吧!老天啊,快点让我穿回去吧!就不该翻开那本日记本。”
“什么日记本?”神回的声音传来。
余笙抬眸看到他睁着双眼,瞬间又惊又喜,“你醒啦?太好了,我去叫无忧。”
神回却还是问:“你方才说什么日记本?”
余笙一拍脑子,“哦,那是我妈妈的日记本。”话匣子一开她就滔滔不绝道:“那天我就是因为翻到了我妈妈的一本日记本,然后我循着日记本找到了这根羽毛,对着羽毛许了一个愿,再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了。”
神回撑起半个身子,“你妈妈的本子?这么说她来过这里?”
余笙点点头,“她来过这里,她在这里待了三年,但是她不是在玉真,而是在南骆。”
“南骆?”
“对。”
神回艰难坐起,“她是怎么来的?”
余笙努力回想,“这个我也不知道,她没记下。”
其实那本日记穆蝉音记下的东西也并非全面,而她又只看了一半所以并不足以作为全部参考。余笙想起了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女巫来,如果她在这里说不定能回答她一些问题。
神回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余笙脱口而出,“穆蝉音。”
神回听着这个名字觉得熟,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在那里听说过。
想了许久,余光瞥见余笙的羽毛,他脑中灵光乍现,是了,蝉音,蝉音巫师,那个带着青鸾神器一起消失了二十年的蝉音巫师。
余笙瞧见神回一直盯着那根羽毛看,不明所以,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神回的眼神移到她脸上,“我大概知道这根羽毛为什么能刺穿蛇妖的脑袋了。”
“为什么?你可别说它是神器。”
神回点头道:“它真的是神器。”
“他说的不错,这确实是神器,而且是青鸾神器。”末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说完便从房梁上跳下来,站到俩人面前。
听到青鸾神器余笙震惊了,但看到那张银制面具也开心道:“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也偷听去了,结果你那么久没回来。”
末沉道:“一言难尽。”
她是出去了也趴在房顶偷听了,但是不巧的是她也被神回和无忧的师父墨宗发现了,接下来的事就是消失几天才敢重新偷偷摸摸又上玉真来。
正巧无忧来给神回送药,看到这一幕正要动手,结果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末沉拍拍手,得意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