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地回到房间。这一天下来发生的诸多事宜,令她接收到了太多的信息。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认识她,对她的态度各有异同,但又都像是话里有话,这让上官浅感觉被一股无形的暗流环绕,稍有不慎便会卷入其中。
是宫尚角将她带到了这里,加上同他接触得最多,所以上官浅自然而然地选择相信宫尚角,多过相信旁人。
这么任由思绪乱飞,上官浅突然想起件一直被忽略的棘手事来——孩子!既然她腹中怀着个孩子,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到了这会儿,上官浅才猛地醒悟般意识到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么个孩子,一切都来得那么措不及防,只是之前处于对周遭环境的警惕,令她没来得及考虑到这一层面。
现在静下来突然想到了,不禁有些茫然与无措。
孩子的父亲,会是宫尚角吗?
上官浅被脑中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到现在为止,自己身边似乎也只有宫尚角对她施以过保护。虽然他看向她时的眼神总是很复杂,像是锋利的剑刃上包裹了一层柔软的纱,那种将要溢出来的挣扎,是被人看见后,也会感同身受的程度。
天色渐暗,上官浅绷了一天地神经在沾到床榻的瞬间松懈下来。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又看见了之前梦里照顾她的那个身影。
会是宫尚角吗?
她在想,孩子的父亲会是宫尚角吗?
不过她自己一个人纠结是没有答案的,明天去问问不久知道了。
这么想着,她便慢慢沉睡过去,直到门外传来下人敲门的声音,上官浅才悠悠转醒。
意识到自己竟一觉睡到过了午饭时间,上官浅赶忙爬起来收拾着装。外面的下人进来告诉她,说是角公子让她过去吃饭,上官浅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昨晚睡前做的决定,于是答应下来。也不敢耽搁太久,整理完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后,便由下人带路过去了。
一进门,发现昨天那个被称为徵公子的男孩也在,原本兴冲冲想要问的事,此时也有些难以启齿了。
宫尚角见她急匆匆地跑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什么事急成这样?”
“我,我……”上官浅到嘴的话终究能说出口,“我有些饿了。”
“噗!”坐在宫尚角对面的宫远徵没忍住笑了出来,连带着宫尚角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只以为是她失忆后不熟悉环境所致。
“没什么事就过来吃饭吧。”
上官浅看了看宫尚角身旁的空出来的位置,和饭桌上的一只空碗,默默地走过去坐下,开始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因为上官浅的到来,宫远徵也没再说话,三人就这么不做声地吃了一会儿。宫尚角察觉到上官浅眼神在自己与宫远徵身上来回移动,神情纠结,才意识呆到她是真有事情。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宫尚角放下碗筷,看向上官浅,“远徵弟弟不是外人,我能听的,他都可以听。”
上官浅见被看穿,神情立刻鲜活了起来,但仍旧有些犹豫,于是向宫尚角再次确认道:“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颇为不屑的表情,点点头:“对。”
上官浅得到允许后也无所顾忌了,赶忙放下碗筷,将嘴里的饭咽下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试探着开口。
“就是,我想问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宫远徵闻言大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