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展昭,跟着你包大哥我破了这么多案子,还相信这世间会有鬼吗?”包拯摇着头笑道。“对了公孙策,赛大人公务很繁忙吗?还想着回江东前能见一面叙叙旧。”
“是啊,他近日在起草黄河屡泛治理入海口的真要,皇上催的紧,抽不开身。”想想一年多来,一直与我坚定的站在一起的赛中原,心中也是有几分感激的。数年前的千鲤湖一案,他曾一度被诬陷为凶手,每每谈起,包拯总觉惭愧。
“哈哈,自被咱们的公孙夫人拉下水后,居然潜心研究起水务啦”楚楚一边笑着,一边跑向飞燕,牵起了飞燕的手:“公孙夫人,想当年,你的夫君怕你把京城给闹翻,可是让这块儿黑炭背了好几年的黑锅呀。”
“还说呢楚楚姐姐,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骗的我好辛苦,还好我的一吻之盟是跟我家的老色鬼履行的,不然......”话音未落,我只觉小臂被飞燕狠狠挽住,身边的四人皆收了笑。气氛陡然严正起来。
“下官包拯,见过明德郡主。”
“见过明德郡主。”
只有飞燕未作声,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表情木然,仍是挽着我的手臂。
我望了望飞燕,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并轻轻握了握她柔软的指尖。
“下官公孙策,见过明德郡主。”
“两位大人好雅兴,这是携家眷一起游湖吗?”赵清慕一扫众人,将目光停留在了我这里。
“回郡主,臣即日将回江东,拙荆与公孙夫人又是年少挚友,所以走前,特邀公孙大人家来此一聚。”是包拯先开了口。
“郡主,自上次在江宁你不辞而别,我们也未曾感谢,真是失礼了。”楚楚点头,示以礼貌的微笑。
“包夫人,我在同两位大人讲话。”赵清慕看了看楚楚,面色冷漠。
“公孙夫人,今日怎么没见灯儿啊?”玳瑁挑眉看了看飞燕,问道。
飞燕瞥她一眼,将头转向一边,并未答话。
“我家小姐仁慈,在江宁时帮了你们许多,却只是肉包子打狗。但我家小姐识大体,懂规矩,倘若他日,她嫁为人妇,定会潜心辅佐夫君,而不是一心只想着玩乐。”
“你放肆!”
“你放肆!”赵清慕正颜厉色地瞪向展昭:“不过一个跟着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司混口饭吃的小小少年,竟敢这般大胆。”
“明德郡主!”飞燕松开我的胳膊,走到了赵清慕面前:“明德郡主,你在江宁曾救过我夫君一命,我很是感激,也听闻我夫君已经去府上拜谢过了,我们自不会与你的丫头计较。我与我夫君自年少便相识,情感深厚。我虽才德不显,但也知道相夫教子的道理,奈何我夫君他疼我、懂我,也护我,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将来郡主您的夫君若也这般疼爱您,我们定是会赞扬几句的。”
“那就不叨扰各位游湖了,玳瑁,我们走。”赵清慕面色僵硬,唤了玳瑁离开了。
......
“哼!”飞燕双手一背,气呼呼的大步向前方走去。
“喂,庞飞燕,你走那么快干吗?不划船了吗?”我小跑着紧的追了上去。
“不划了!”飞燕的脚步丝毫没有减慢。
“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嘛,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我委屈道。
“你个老色鬼不要跟着我。”飞燕越走越快。
“我说公孙夫人,你究竟能不能讲点道理?”
“不讲,我就是生气,我看见你这个白面书生我就来气!”飞燕停下脚步,双手插腰,气鼓鼓地看着我。
看看包拯三人还在后方并未赶上,我举起手掌,脸轻轻贴在飞燕耳边,小声劝道:“那今天晚上好好补偿夫人,夫人意下如何?”
飞燕未答话,大大的眼睛仍是瞪着我,胸口高低起伏地喘着粗气。
我凑近飞燕耳边:“夫人呐,我的心,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这刚成亲,你怎忍心如此待我呢。”我斜一斜肩膀,去碰了碰飞燕的肩膀。
飞燕突然莞尔一笑:“看你这傻头傻脑的样子,将来呀,必定被你倾心的人,玩于股掌之下。”
“将来?”我歪头看向飞燕:“现在不已经是了嘛。”
“老色鬼,我懒得理你。”
“公孙夫人,小跑一路了,不知您这气儿消了吗?”包拯三人赶了上来:“划船还要不要?”
“不划了,本夫人要去郊外骑马。”飞燕双手一拍,又大步向前走去。
“公孙大哥好福气呀!”展昭讥讽般的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跟在了飞燕后面。
望着前面梳着小妇人头、一身红衣罗裙的飞燕,我由衷的笑了。罢了,就这样吧,她就是飞燕,她只是我的,是我一直以来放在心上,且永远要捧在手心的姑娘。
郊外,马蹄声连连,阵阵公子与姑娘们的欢笑声响彻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