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好,是知府老爷自己想搞,这才建的。”
再往前走一小段路,便突然听到路上有人再说前两日大桥被冲毁的事情。宋瑾棠面上有些尴尬,忙摆了摆手道:“我方才说的不是那个桥,他们方才说的那个,阿爹已经在处理了。”
“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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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桥,谢寻书走过一次,跟在宋瑾棠和谢锦宸身后走的,在元宵灯节。
彼时看着他俩,自己竟然莫名有些羡慕,也难怪,年幼时自己就被灌以将来要当太子侧妃的人,要如何如何。敢情因为这太子将来能成为皇帝,而她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便是未来皇帝的女人。就这,还成了千万贵女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就算是如今的皇帝被世人传颂,说是对皇后情根深重,如何如何的专情,可是对于他后宫里其他的女人呢?
退一步来说,若是在德妃的立场来考虑,她也似乎没有什么错。毕竟为自己亲骨肉和自己谋一份权势,谋一份未来,这也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若一定要说有错,那这错,便是因为,她不是皇后,不是发妻,而且他的男人并没有宠妾灭妻。
当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占,失败是注定的吧。亦或许还错在,她是一个女子,生在深宫之中,泯然众生却不甘平凡。可若是反观皇上和皇后,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毕竟他也做不到保住皇后孕育的所有孩子,还和别的女人生了好多。都是自私的人呐。
谢寻书实在没法理解,若是一个女子生而为人,只是为了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甚至还不如那些爷们的侍从吧。
想想那时候皇帝对她说的话,若是真的她在长安城外来了一场艳遇,不知道皇帝的如意算盘落空的时候,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那次走这桥的时候,那个松之也在。那松之走着走着,便走在谢锦宸一侧,谢寻书见状,也不多说,只是给樱草支了个眼色,樱草便上前去挤走了对方。
桥挺长的,谢寻书站在桥顶上,往下看着潺潺流水,只一会儿又觉得有些头晕,便缓了缓神,看向远处。
“你喜欢这水乡?”
谢寻书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来,只是与长安不同,便觉得别有一番韵味。你呢?”
“安王府内其实就是水乡园林的风格,所以我其实,还好。”李潇煦倒是老实,说着自己还笑了。
他这话倒是让谢寻书又勾起好些回忆,想想也是,上次去,便窥见些许,只是有些可惜,不曾好好看看。但想想,或许也只能遗憾,毕竟这府邸是人家的,自己又凭什么?
“说起来你送我的那些书,我都一一看过了,你上次说的沈家的那些古籍,你若是喜欢,可以来我府上挑选。”来越州之后,这是第二次邀请她了。
***
晚上,宋大人在宋府设了晚宴,李潇煦这才决定同他们一起去宋府。
“那支簪子果然还是适合你。”李潇煦很早便注意到谢寻书头上戴着他送的那支银杏叶发簪,乘船去宋府的路上,两个人一起坐在船头,这才提起。
谢寻书默默点点头,她抬手碰了碰那支银杏叶簪子,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李潇煦顿了顿,原是想把带来的东西这会儿送给谢寻书,想了想还是作罢,这谢家四哥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来,他倒是有点莫名的心虚。
“皇后娘娘,近来身子可还好?”
李潇煦听到谢寻书问起皇后,便点点头:“多谢姐姐先前给的那张方子,阿娘服用了几次之后先前那些病症真的药到病除了。如今她整个人都精神着,若不是这样,我也不放心。”
“真的好了?我那时听说……”
“那事,我回头再同你说的。阿娘让我给你带了件东西,说是谢礼,我一会儿给你。”李潇煦似乎并不想多说,这会子在外头,万一被人听了去也不好。
谢寻书点点头,也不追问。走着水路,她有些晕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还是有些难受。
“你靠着我吧。”李潇煦说着,抬手拍了拍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坐了几次船,还是不习惯。你倒是没事。”
“嗯,还好,你靠着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