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这会子辰砂等在门口，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谢寻书皱了皱眉，谢府的人今日是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大哥若是派了辰砂在门口候着，想来朝中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小公子，您也去。”辰砂见谢言杰想走开，又补了一句。
谢言杰一听这话，一张小脸立刻拉了，他这几日，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吧。想着，赶紧上前抱住谢寻书的胳膊：“小姑姑，大伯不会揍我吧，我好像没犯什么错啊。”
“为什么会揍你？”谢寻书有些哭笑不得，在她印象里，大哥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别说打人了，就连重话都是少有的。
“你说，会不会是上次在戏阁听戏的事情？”
谢寻书点点头：“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我就说嘛，那我完蛋了。大伯父唉，就是我爹在都救不了我了。”谢言杰说着，都不敢抬腿了。
“走啦，还有我呢。”
***
“我让辰砂在外头候你，倒是这么快。我还想着你今日去安王府，是没那么快回来的。”谢启轩见到谢寻书时，还有些意外。
“我只是去安王府小坐，天色不晚了，自然是回来了。大哥把我贴身丫环丢到府外去候我，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谢寻书和自己兄长是没有客套的习惯的。
谢启轩倒是不急，他沏了壶茶，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她们先坐下。等他姑侄二人坐稳，这才开口：“王家那位小姐，如今听说是半身不遂了，小杰这下手果真是没个轻重。”
话说的悠闲，像是茶余饭后听了个笑话一般。谢寻书不得不感叹自己这位大哥，果真也是黑的很，不魁是在大理寺待久的，说起来，当年皇上几次想提拔谢启轩主持大理寺工作，这少卿改成卿，可谢启轩几次都拒绝了。理由也很简单，当任大理寺少卿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若是升任，只怕日后家都不用回了。
“大伯父，小杰知错了。”谢言杰连忙起身，扑通一声跪下。
谢启轩摆摆手：“我又没说你做错了，急什么，都是要成为边关守将的人，还不知稳重二字吗？”
“王家是告御状了？”
“告了，但是没落着个好。圣上是知道原委的，听他告我们谢家，反而贬了他的官职。”谢启轩笑了笑，“我后来还是听诚王说话，这才知道那天的事情。之前只是老三说你那日回来之后有些魂不守舍，我想着你自那年坠马之后时常如此，还没放在心上。”
“那日那女的疯了一般要扯我的面具，更是拿了匕首来刺我。我见她也没什么功夫，便逗了她一会儿。后来是小杰看不下去，绊了她一下，没想到她匕首握不住便拔了发簪。我是真想不起来如何就招惹了她，真的有些无语。若说先时我这张脸还能让这些贵族子弟有些妄想，如今都毁了容貌，她们不应该是最高兴的吗？”
“可是小姑姑，外人并没真正见着你如今的样子。”谢言杰快嘴说了一句，说完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这可真是把我给整不会了。”
谢启轩听他姑侄说话，更是没忍住直接笑出声：“今日刚好太子和爹爹一道从东宫过来，听到这事，爹爹气的是没一句话，只是黑着一张脸。”
“阿爹本就不太赞成我这主意，如今……阿爹人呢？”
“在阿娘那，他今儿是被气着了。你还是别去找他，免得真的被骂。我听诚王说，这事情的原委还是太子家的那位世子说出来的。王家如今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圣上是因着那王氏诋毁在前，这才盛怒。”谢启轩说着，又给谢寻书添了茶。
谢寻书听他提起李鸿铠，也不太作声。然后又听谢启轩道：“王氏估计下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待着了，腰被小杰踩断之后，带她回府的人手脚没个轻重，请了好些大夫来看，都说治不全了。”
轮椅？轮椅？轮椅！
谢寻书一时间心底一沉，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
下意识脱口问道：“四哥哥呢？”
“干嘛？”